“我也没说不顾国家利益。”

陈志强的辩解，有些无力。

杨威说的，他也清楚，只不过，西南局下属单位需要业务来生存下去，几十万干部职工还得养家糊口。

以前北方局日子好的时候，不是也没分点业务给西南局这兄弟单位不是？

“北方局在目前来说，是除了东北局之外科研基础最好，工业底子最雄厚的单位……特别是装甲车辆跟火炮相关技术，属于国内最好的……他们缺乏项目跟经费，而我们目前缺乏的是底子跟人员……两驼战争，谁知道能打多久？等到战争结束，即使我们研究出来，还能有这么好的出口机会么？”

杨威的话有些重。

尤其是他一个下属对着上级领导如此说，让陈志强一时间难以接受。

“杨威说得没错！老陈，挪用你们发动机研发经费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但是在之前，我不认为我们不分业务给你们或是跟你们竞争项目有什么错。好钢，需要用在刀刃上。西南局要不是因为三线建设，甚至都没有存在的必要。西南局的技术基础，都是五六十年代的……”

齐景山走了出来。

脸上并没有对陈志强的嘲笑。

以前两人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可这次到来，他的改变很大，陈志强很多时候故意的挑刺，都没有再如同以往那样针锋相对。

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

“那是我们的事情……”

“那是整个国防安全的事情！”

齐景山刻意强调着。

“这一次，无论是自行火炮还是配套的新式装甲车，甚至是远程火箭炮，都需要配合，只是靠西南局，十年内都不一定能搞出来。市场不会给我们留下十年的机会，哪怕两驼战争真的持续十年，到时候，他们还有钱购买我们已经落后的装备么？”

杨威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

留下陷入沉默的陈志强，以及盯着陈志强满脸复杂表情的齐景山。

“杨威，你这样说陈主任，会不会太过了一些？”

杨威去找崔玉池的路上，叶婉清有些担忧的问杨威。

陈志强终究是西南局的负责人。

一旦让陈志强心中不舒服，即使他不给杨威小鞋穿，可后面有些工作他不支持，杨威终究也没办法。

“不会。如果真的会有那样的结果，还不如早点挑明。每一次，都要来做他的工作，哪里有那么多心思？不是他的想法有问题，人都是如此，优先自己单位。可那也得考虑自己单位的情况不是？所有单位都是国家的！”

但凡有办法，杨威其实也不愿意把项目跟经费交给别的单位。

任何单位发展起来，终究都会有一些变化，特别是在换了负责人后。

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站在整个军工系统上，自然就不能再去考虑小团体的利益了。

叶婉清看着杨威，没有再多说。

杨威的压力本身就很大，确实不应该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

“杨总，您来了？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在导弹发射后半段的通讯不稳定，雷达也极容易受到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