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极有眼色地将房门合上,尽责守在门外。
陌影带着六名隐卫,为王妃送矿石去了月城,这守卫之责,自该由他来做。
屋中,莫长歌貌似不解地挑了挑眉:“此话何意?本王又非你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猜到你的来意?”
“王爷!”李智很是无力,苦笑道,“朝堂这三日来的举动,您当真看不出另有别情吗?皇上他虽罚了八名重臣,但重罚的,却都是与您有所来往的官僚,余下的仅是扣俸禄,幽禁府中半月静思己过而已啊。”
昔日,王爷领兵血洗宫闱,一手镇压下反叛的四皇子一党,后来,其调动的武将,以及那些个力撑他稳固朝堂的大臣,皆被明升暗贬,调离要职。
如今,皇上更是以连坐之名,将这批官员挨个贬职,看似是肃清朝堂蛀虫,实则是借题发挥,想要遏制王爷在朝廷的势力。
莫长歌久久不言,神色亦是高深,叫人着实难以猜透,他的心思为何。
半响后,他方才说:“纵然如此,又如何?那些人的确犯了国法,纵容手下门人肆意妄为,欺压黎民,皇兄所做的,并无错。”
“王爷……”李智心头大惊,到了此时此刻,王爷竟还为皇上辩驳?难不成他想就这样任由皇上肃清他的势力,不做任何反抗吗?
“李府此番未牵涉其中,已是大幸,你回府后,同李大人好生说道说道,近日乃多事之秋,定要约束好门人,莫再此节骨眼上触怒天威。”莫长歌语重心长地吩咐道,至于别的,他不曾多说。
李智眸色微暗,终是吞下了满腹的说词,与莫长歌寒暄片刻后,告辞离去。
送走李智,莫长歌也没了翻看账本的雅兴,大步流星回了长灵居。
刚入殿,他一眼就看见了床榻上,一左一右拥着两个奶娃娃,睡得香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