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陈这次也算是破釜沉舟,将千辛万苦得到的铁球白白送给赵信,那份假源码一但发挥作用,姓赵的可就惨了,但愿能在此之前救出大伯他们。
这一次的行程才刚刚起步,一切顺利,但我看的出来,陈家的人对这次行动极为重视,包括老呆那样的人。
晚上在帐篷里睡觉时,旁边的小黄狗忽然发神经一样坐了起来,弄出了一些动静,我这段时间压力大,本来就浅眠,被他一搞立刻醒了,打开手电筒一看,我发现这小子脸上全是汗,一张本来长的不错的脸,几乎扭曲了。
我本来是想开骂的,一看他这样,顿时惊了一下,道:“你没事吧?怎么了?”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们所身处的帐篷,随后长长吐了口气,道:“我做了个噩梦。”
我忍不住想骂娘,心说你小子杀人都不知道杀了多少,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怎么一个噩梦竟然能吓成这样?你要是个女的还好说,老子马上趁机搂进怀里好好安慰安慰,可你他妈是个男的,跟我装什么柔弱。
我翻了个白眼,道:“睡吧,睡吧,不就是做了个梦吗,少娘娘腔了,明天还要早起。”
黑暗中,我听见小黄狗的喘息声很重,须臾,他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道:“鬼?”
“不是。”小黄狗咽了咽口水,道:“我梦见自己被剁碎了,扔在锅里面煮。”
我道:“你小子这是亏心事干多了,没事儿,有我在,没人能剁了你。”
小黄狗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又道:“煮我的人,是陈静。”
不知怎么,我忽然脊背一阵发凉,睡意也醒了,重新打开了手电筒,盯着脸上还带着冷汗的小黄狗,忍不住道:“究竟怎么回事儿,那女的到底有什么问题?”能把小黄狗吓的做噩梦的人,还是这么诡异的噩梦,实在让我举得有些匪夷所思。
小黄狗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开口,而且叹了口气,将额头的虚汗抹净,道:“算了,睡吧。”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我推了他两把,这小子缩在睡袋里装死,最终不了了之,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小黄狗整个人脸色苍白,脚步还有些虚浮,和他平日里黑道的形象相差甚远,我都忍不住扶了他一把。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道:“我昨晚身边就你一个人。”这小子明显是在跟我抬杠,但声音有些干哑,丝毫没有达到效果,我心中一动,道:“难不成还是和她有关?”我目光示意了一下远处的陈静,她正在和另外两个姑娘准备早饭,我这一眼看过去,她也恰好抬起头,并且冲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遭受到了小黄狗的语言影响,我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