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易霄还在医院,贱嘴第一次听说消息去看他的时候,张易霄情绪很激动,砸东西将他赶了出来,贱嘴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张大警官受不了变成残疾人的刺激,所以贱嘴就灰溜溜的走了,准备等过一段时间在去看望。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贱嘴估摸着张易霄应该已经差不多接受现状了,便拧了个小果篮去探视,去了之后,张易霄情绪果然已经稳定下来,两人寒暄客气自然免不了,等到贱嘴要走时,张易霄忽然问起了我的境况,贱嘴说不清楚,很久没跟我联系了。
他当时就发现张易霄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于是准备告辞,然而,刚到门口时,张易霄忽然说了句话:“帮我转告孙邈,让他小心。”
小心?
贱嘴一听不对劲,心说,这里边肯定有事啊!张大警官在警局工作,职位又挺高,他让孙邈小心,难不成是孙子犯什么事儿了?本想多问,结果人家大门已经关上,后来任凭怎么敲门,人家都不开了。
贱嘴一想,便决定给我打电话商量,结果我那时候正在巴西,手机早就不知在那个地方掉了,哪里联系的到,因此这事儿就被搁置了下来,直到最近打我手机,忽然发现我开机了,这才把我叫过来。
说完之后,贱嘴就摆出一副你给我解释的模样,我怎么也想不到,张易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让我小心,小心谁?
他的残疾,难道真和我有关系?
如果说起我和张易霄的交际,除了云南那次,我们也只在北京有过几次会面,而且都是在牢里,如果说他因为我的事,而受到什么牵连,知道他和我关系的人并不多,鬼魂陈那算一个,但以我现在和鬼魂陈的关系,他怎么也不会对张易霄下手,因为根本没那个必要,张易霄只是一个局外人。
我越想越不对劲,但我和贱嘴喝了这两三个小时,脚底发虚,这时候再去找张易霄已经不可能了,于是我决定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去探望一下,两人结了账,勾肩搭背往外走,我原本是打算去贱嘴的家里凑合一天,刚准备打车,电话就响了,打电话的是杨博士,我接听后,她语气显得挺担心的,问我到北京这么久,怎么还不联系她,我将个中情况一说,杨博士沉吟道:“不如这样,你先到我家来住一晚,咱们也好好商量商量。”
“到你家?”我甩了甩脑袋,顿时来了精神,喜道:“这多不好意思啊,孤男寡女的,不过你既然开口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地址在哪儿,我马上来报道。”
旁边的贱嘴一听,叹道:“重色轻友,瞧你那猴急样,怂货,哥们儿绝对跟你不熟。”说完将我推开,自己拦了辆车绝尘而去,我问清楚了杨博士的地址,便到了她家。
她家是在一个高档公寓里面,进去之后,干净的不可思议,地板都可以用来照镜子,弄的我有种踩上去都是犯罪的感觉。杨博士穿着家居服,茶几上凌乱的摆了几本大头书,泡了两杯茶便道:“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今晚就在这儿住吧。”没等我脑海里臆想纷纷,她话题一转,立刻回到了正事儿上,道:“咱们回来也有将近十天了,我这边一切正常,你呢?”
“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说正常也正常,说不正常……”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将赵家撤人的事和余老头的事一说,道:“我总觉得是要发生什么大事,而且余老头,似乎也不想就此收手,事情恐怕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