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拿起了绳索,掂量了一下,绳索的长度约有二十米,如果能在河上搭起一条索道,我们就可以吊着绳索移过去,但眼下对面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可以架绳索的物件,我们都一无所知。
余下的装备,也不知能发挥什么作用,这么一着急,肚子便饿的更厉害了,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王哥突然说道:“不知道水里有没有鱼,可以下去抓上来烤。”
我一乐,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深的地下河,河里没鱼才有鬼。”这么冷下水摸鱼可够呛,只不过牺牲我一个,总比四个人都饿死强,我权衡一番,便决定下水,运气好,说不定可以直接游过去,找一找架绳索的物件,当即便脱的只剩内裤,将绳索一头拴在自己腰上,另一头固定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对大伯等人说:“我去试一试,如果出了什么状况,记得把我拉上来。”
下水后,还来不及感受水的冰冷,我便被水流激烈的流速往下冲,绳子瞬间绷的笔直,根本不可能游到对面去,无奈之下,便退而求其次,决定先抓一些吃的。
鬼魂陈将那颗石头交道我手里,即便是在混乱的水流下,石头的光芒依旧不减减弱,借着这阵光芒,只见水深不可见底,有许多一指来长的银色小鱼逆流而上,它们身形扁平较小,嘴巴有些长,就像大海里浓缩版的箭鱼,我也不认识是什么品种,便用嘴咬住发光石,手里拿着未切割的医用纱布当渔网,多试几次,总算捞到鱼,我捞了两网,便冻的受不了,哆哆嗦嗦的上了岸。
银色的小鱼在石台上啪嗒啪嗒的乱跳,鬼魂陈捏了一只在手里看,神情难得和缓下来,轻声道:“是淡水小银枪。”王哥也道:“这种鱼可以生吃,味道还不错,我以前在山里,喜欢用来烧鱼汤喝。”
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哆哆嗦嗦的将水弄干,罩上衣服,大伯和鬼魂陈则麻利的收拾鱼,去掉鱼头,豁开鱼腹,去内脏,用水一洗,肉白嫩嫩的,水流带走了所有的血迹,收拾完后,连一点儿鱼腥味也闻不到。
王哥和鬼魂陈立刻开吃,吃的很嗨皮,我捏着一条鱼,半天下不去嘴,心说我可从来没干过这种茹毛饮血的事情,虽然这是鱼,既没有血也不长毛,但性质却是一样的,我正纠结着,王哥便道:“没事,日本人特别喜欢吃生鱼片,你就当去日本旅游了。”
我干笑,心说这像是旅游吗,王哥,你可真够幽默的。
但胃里饿的难受,一闭眼便扔进嘴里嚼,没想到不仅没有腥味儿,吃起来还甜津津的,怎么说呢,味道很特别,这一下子我再也忍不住,四人将几十只鱼吃的干干净净,总算是把自己喂饱了。
吃饱后,我们顾不得卫生了,直接喝地下水,这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体力恢复了,人的脑筋就变快了,鬼魂陈眯着眼,突然起身,将手里的发光石颠来颠去,我道:“搞了半天你喜欢玩石头,我大伯家里有一块鸡血石,改明儿我送给你。”
大伯虎着脸道:“混小子,我的东西你凭啥送人。”
我挥了挥手,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死了,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大伯气的够呛,一脚踹到我屁股上,骂道:“白眼狼。”就这时,鬼魂陈突然做了个抛物的动作,手里的发光石顿时被他扔了出去,在漆黑的空间里,划出一道流星般的抛物线,稳稳的落到了对岸,发光石的光芒,顿时扩大的对岸的可见度,这时我们才发现,对岸是个很大的平台,甚至在发光石的照耀下,都无法看到边,只看到模模糊糊的台阶,似乎还有往上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