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他的指挥,将手电筒倒扔下去,手电筒末端立刻被粘黏物包裹住,但顶端还露在外面。
他又道:“反手把你的枪拔出来。”
枪有一半露出来,刚好在我肩膀的位置,而我的手要想拿到枪,就必须反手去拔,在平时这个动作不算难,但在我手背吞噬一半的情况下,做起来就显得很不容易,强行反手,就仿佛在将筋强行拉伸一样,不明白这种痛苦的人,想一想大劈叉就懂了。
我痛的手打颤,手指尖差十厘米左右就能够到枪,将枪拔出来,但这十厘米却显得尤为艰难,我感觉自己手部的筋脉,已经由于这个不正常的姿势被紧绷到了极限,疼痛的仿佛要断裂一样,随着肌肉的经脉的紧绷,整个手都在颤抖,汗水直往下流,小黄狗在一旁紧张的看着,道:“你行的,加油!”
靠,风凉话谁不会说!
我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尽量拉扯着姿势古怪的手臂去够后面的枪支,这个过程有多痛苦我就不想说了,至少用了二十分钟时间才够到枪,当我将枪拔出来时,我整条手臂都在打颤,肌肉完全不听我只会,鬼魂陈让我瞄准一个地方扫射,将吞噬我们的东西打烂,但我肌肉发颤,连机扳都够不了。
眼见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却完成不了最简单的一步,小黄狗激动的直骂:“小祖宗,你他妈的争气点儿,快开枪!”
谁想被活活腐蚀掉?我难道不想争气吗?可是我已经尽力了。
我没搭理他,继续尝试用颤抖的手指去扣扳机,好几次我已经扣上了,但不受控制的手指在颤抖中又滑了出去,这种忽生忽死的感觉,让所有人都急切起来,小黄狗几乎已经开始对我骂娘了,连大腿也急道:“快点,快点,别抖!”
奶奶的,我也不想抖,但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一次次的失败,身体的痛苦,再加上小黄狗两人的催促,我不禁又急又怒,就在这时,鬼魂陈淡淡道:“不急,慢慢来。”
“靠。”小黄狗爆了句粗口,道:“现在还慢慢来,再慢一会儿,我们就要和这些东西亲密接触了。”
鬼魂陈不疾不徐的语调让我烦躁的内心逐渐安定下来,不错,越急只会越紧张,我停下动作,任由手臂自己抖动,片刻后,抖动居然减轻了,我立刻抓起枪开始扣动机扳,这次比较稳妥,我开始朝着鬼魂陈指定的方位放枪,直到用光所有子弹时,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大洞,洞的周围流着透明的汁液,而这些黏糊糊的东西,则顺着洞口往外流,只不过流动的速度比较慢,我们也慢慢的被往洞口的位置移,片刻后,终于逃离了那个地方。
由于粘黏物流出来后便分散开来,因此禁锢我们的东西消失了,我们四人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借着手电筒观察周围的环境。
果然如同鬼魂陈所料,在那些石质的假榃伯下方,是一面广大的空间,头顶的榃伯就如同房顶一样,将这个空间严严实实的给笼罩住。
空间的下方,长了很多圆球形的物体,乍一看还以为是块大石头,然而,我们刚才就是从这个大石头里面出来的。
小黄狗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果是猪笼草,那也长得太奇怪了。”
鬼魂陈淡淡道:“是遭受辐射后变异的食肉植物,这里有很多,小心。”
大腿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