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了一下,道:“它现在还跟着你?”
大伯道:“确切的来说,是我找到了压制它的办法,它不是一般的鬼,我出来后,找过一些真传道长,他们收鬼的本事并不比小陈差,但他们都制服不了,青城山有一位隐居的道长告诉我,这是一种受过特殊力量洗礼的鬼,要想铲除它,就必须找到这种洗礼的原因。”
我顿时明白过来,道:“肯定是因为转魂镜的原因。”
“不错。”大伯道:“后来那位道长给了我一块玉佩,里面有他的法力加持,我带着它,这东西才二十年没有作祟过,不过这玉佩,每隔五年,就需要那位道长施法一次,而那位道长,已经在三年前去世了。他留了一封书信给我,说必须在三年类找到问题的根本,否则这鬼面被压制二十年,戾气大增,如果再一次出来,就不止像以前那么简单了,恐怕会直接附身,再也赶不走。”
我咽了咽口水,道:“也就是说,咱们还有两年的时间?那你有什么打算?”
大伯摇了摇头,道:“我说过,最棘手的问题有两个:一,咱们势力有限,没办法和陈黄两家抗衡,因此手里有转魂镜的事,既不能让他们知道,又无法与他们合作,咱们相当于孤军奋战;二,转魂镜除了我和小天手里的两面下落清楚外,秦岭那一面和庞夏古城那一面的下落都很模糊,现在我们三家互不信任,要想确定剩下的转魂镜下落,就更难了,但可以肯定,它们都已经现世了,重点只是它在谁的手里,我们又该怎么得到它。”
我听大伯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原本我是不想再跟转魂镜扯上半点联系,但现在看来,不止我的命运跟转魂镜挂钩,连大伯能不能活过明年,都要看转魂镜了。
这一番交谈,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我们足足说了四个多小时,我觉得腹中饥饿,便邀请大伯去吃夜宵,大伯此刻陷入悲伤的回忆中,哪里还吃得下,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我一个人出去吃也麻烦,便给自己泡了碗泡面,边吃边想事情。
说实话,对于大伯的计划,我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小黄狗就算了,鬼魂陈,要想从他那里分一杯羹,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既不能让他们确定我们手里有转魂镜,又要搜集出另外三面转魂镜的下落,该怎么办?
我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间谍。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将信息给收齐,但我如今已经是重点防范对象,就算想当间谍,估计也没人给我这个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见大伯在接电话,神情看起来挺严肃的,我问大伯怎么回事儿,大伯说,一位他以前的病人,介绍了另一位病人给他。
我说那挺好的,又有钱赚了,这样我的遗产有多了一笔。大伯哭笑不得,在我脑袋上拍了一把,道:“臭小子。”
我带着大伯下去吃早餐,一边吃天津包子,一边问道:“什么病人?那你岂不是要赶回去了?我还想你在我这儿多住些时间,咱们好好合计一下的。”
大伯说不是回老家,是去北京,这次,是给一位高官看病。
我立马来了精神,道:“高官,干什么的?给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