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边。”我叫完,王哥的声音却从我们后面传过来,我和杨博士赶紧转身看,发现他竟然从左边的坑转移到了右边的坑底,王哥在下面吼道:“这下面是相通的,没有通道,但底部有一个被破坏的洞口,你们先下来!”
有洞口?
难道大伯等人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他们穿过了这个洞口?
王哥说完,我当即背起了旁边的装备包,和杨博士一前一后往下缩,我由于被吸髓,浑身虚软,因此走在最后一个,由王哥在下面接应,以免发生意外,但好在有惊无险,片刻后,我们都到达了人烤的底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下到底部,我鼻子里就充斥着一种浓重的臭味儿,隐隐还夹杂着一种肉被烤焦了的味道,让我怀疑,这附近是不是还有一具没被烧尽的尸体。
当然,尸体是没有,只不过我们的脚下,有一层油化的灰烬,这些应该是炭火和骨灰结合而成的产物,呈灰白色,凝结成了油渣状,走上去有点儿打滑,从这里往上看,上方就如同扑了一张黑布,什么也看不见,周围的四壁平整,没有任何攀登物,我几乎可以想象,数千年前,被投入这个火炉中的人,一面被炭火灼烧,一面望着头顶,不断扒着周围的墙壁,想逃出去却又爬不出去的绝望心情。
这种刑罚,不仅使人肉体疼痛无比,在肉体的痛苦中,同样折磨人心。
王哥给我们指他所发现的洞口,那是位于右手边的坑洞,两个坑只见,下方是被掏空的,可以穿行而过,我到达那个所谓的洞口前一看,不禁愣了。
因为这个坑是人工挖掘出来了,而且根据它的切口,我可以断定,还使用了现代工具,然而,最令我惊讶的是,原来我们所处的坑底,并不像我想象的一样,是砖石打底,相反,它的底部,是一层厚厚的铁板,只不过由于被骨灰和炭灰遮蔽,所以一开始我们没发现。
而这个洞口周围的碳骨灰,都被清理干净,形成了一个干净的圆,露出了下面的铁板。铁板厚约一厘米,完全可以承受很多人的重量,只不过由于时间的流逝,这些铁板都开始锈蚀,显出一种奇特的暗红色,就像是血液凝固后的颜色。
这块铁板,已经锈蚀的差不多,如果有现代的工具,铁凿或者撬刀一类,要想破开它也并不难,我们眼前的洞口,轮廓比较圆滑,显然是在打这个洞口的时候,使出的力度比较大,应该是使用比较坚硬的攻击,瞬间将锈铁板给弄开的,我觉得,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就只有鬼魂陈了。
显然,凿出这个洞口的,应该是大伯一伙人无疑。
我们将手电光打下去,只见洞口的下方,是一条褐黄色的砖道,高度不足一米,人如果下去,必须得弓着腰走,或者四脚着地爬行。
人烤的下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通道?
这么狭窄,能用来干什么?
杨博士敲了敲我们底部的铁板,疑惑道:“为什么要用铁板垫底呢?古代铸铁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与其铸造这样大一块铁板打底,和不直接用地砖砌?
我猜测道:“地砖只有一层,砖层终究不比铁硬,或许他们是怕有人会将地砖凿穿逃出去。”
杨博士摇了摇头,道:“囚犯是不会有工具的,没有工具,即便是地砖,也不可能砸破,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我见她似乎跟这块铁杠上了,没有丝毫要走的打算,于是提醒她,道:“现在不是考古分析的时候,再耽搁下去,咱们和教授的距离,就要拉上十万八千里了。”
杨博士顿时会晤过来,我们当即不再多言,将装备包从洞口塞下去,紧接着,便依次钻下洞口,离开了不满恶臭的人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