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诡异的死法,他的血去哪儿了?
能让人血液消失,必定是有某种秘法,而这种秘法,似乎只有鬼魂陈可能知道。
但鬼魂陈,实在不像凶手。
他是那种只关心目的的人,在靠近目的的过程中,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就如同鬼魂陈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不错,浪费时间。
鬼魂陈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去做一件对他没有意义的事情。
真凶是谁,直到我们将马选的尸身火化,都没能找出答案,但那个重要的线索,被郝教授贴身收藏了。我心想,这种做法,或许是一种请君入瓮的把戏,因为真凶势必会想办法,将证据毁去,而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不露出马脚。
郝教授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
我也期待着,那个行凶作恶的人,早一点儿露出马脚,可惜,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
这次骑在骆驼上的,是大伯、郝教授、杨博士和大个子,大个子身体虚弱,几乎走几步就喘的要命,不骑骆驼,根本不可能行动。相对的,鬼魂陈就跟着我们步行。
因为马选的事情,一耽误,我们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为了赶回进度,这次我们走到晚上的八点多才停下扎营。整个过程极为沉闷,人与人之间,充满着一种不信任。
这种不信任,在郝教授三人与我们这拨人中,显得更为明显。原本我们还有些谈笑,而此刻,没人再说话,各自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杨博士脸被晒黑了稍许,初遇时大方温和的笑容也没有再露出来过,她见我在看她,也没多说什么,只冲我点了点头,便钻进了帐篷。我心烦意乱,摸出烟坐在火旁边抽,抽着抽着,大个子摸了出来,看着我手里的烟,喉珠上下滚动,自觉的摸出四百,道:“孙邈兄弟,再卖我一根。”
我心烦意乱,对他的四百块钱压根儿提不起兴趣,完全不理他。
大个子自讨没趣,便在我旁边坐下来,似乎是想沾沾我的光,闻闻味道过过干瘾,因此坐的离我非常近,不客气的说,简直是贴身,如果他是一个娘们儿,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想勾引我。
但很显然,这也是个大老爷们儿,而且还是属于几天不洗澡,身上散发恶臭的那一种,我立刻踹了他一脚,道:“离我远点儿,你个老玻璃。”
大个子咽了咽口水,看着我手里的烟,又加了四百,道:“卖一根呗。”我被他吵的烦,扔过去一根烟,也没收他的钱,大个子得了便宜,立刻规规矩矩的缩进帐篷里享受。
我连抽了四五根,眼看没剩下几支存货了,只能节约着停下,就在这时,鬼魂陈却突然朝我走过来,漆黑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