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别提有多恶心了,我几乎不敢去想只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听着外面下冰雹一样的动静。
片刻后,‘冰雹’越下越少,到最后几乎不下来,大伯便道:“我数一二三,咱们将水布掀了,扔进水里。”
众人齐点头,最后,大伯口令一到三,我们一行人掀着水布,猛的翻身,将压在身上的地辣子全部裹在了布里。小黄狗斜着一脚踢进了水中。
木筏上还有几条漏网之鱼,也被我们一一踹进了水里,那些地癞子入水后,果然如我所想,不愿意顺水而下,便一个个往回游,很快便重新躲进了石缝里。
直到此刻,我才放松下来,整个人出了一层臭汗,只觉得腿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着,背上黏糊糊的感觉挥之不去,便就着水擦了擦。
由于洞穴很矮,我们几乎都无法坐直身体,只能半趴着去查看伤势,一看之下,我总算明白自己的伤口为什么钻心捞肝的疼,原来那地癞子细小的牙齿,有很多都脱落,嵌在了肉里,而且有些嵌的特别深,伤口处血糊糊一片,看起来如同打烂得肉糜。
这一番锻炼下来,我的晕血症也好多了,但这么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自己身上,我还是觉得挺可怕的。大伯看了一眼,皱眉道:“要快点取出来,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牙齿毒的很。”一边说,一边道:“小天,你按住他的腿。”
看大伯这架势,是要给我去牙齿了,又没有麻药,又没有手术钳,这得多疼啊。我苦着脸,只得豁出去,认命了。
大伯刚打算用手,鬼魂陈大约看不下去,打了个手势,道:“我来。”说着,他手指缝间,出现了一柄小刀。
靠!报复!他绝对是想报复!
大伯不好说什么,便稍微退后。
不可置信……你居然就这么把你侄子给卖了?他要是一个哆嗦,不小心割断我那条经,那该怎么办?
我严重怀疑,鬼魂陈是想借机,公报私仇。
正当我严正以待,准备忍受接下来非人的折磨时,鬼魂陈突然用两根手指在伤口周围各按了一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紧接着,他那两根手指在我伤口处沾了沾血,嘴唇快速的动了起来,带血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这是……作法?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我怎么忘了,这是个道医……随即哭丧着脸看大伯,您不会真让他来给我治伤吧?就手指舞两下,画个符能好?
靠,那还要西医干什么!那还要中医干什么,全他妈的回家中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