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你不惹事,以侯府的权势家底,能护你一世无忧。”魏晞宽慰她,说的也是事实。

回想一下,自己前世对侯府与赫连翎音倒是没有多少印象,许是平平安安,没有什么动荡的。

“那是自然!”赫连翎音神色间满是得意,转身与魏晞挥手告别。

养元斋内依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原本准备好的糕点很快就被抢购一空。即便现做现卖,仍有许多人甘愿排队等候,铺子外面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不出意外的话,养元斋往后的生意是不用愁了。魏晞唤上琴心,准备回将军府。途中,她不由得想起了景衍。

细细算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抵达南疆了。

此时的南疆,景衍正身处南疆王的宫殿之中。说是宫殿,实则不过是以黄土筑墙,用兽皮为帐。

南疆王脖子上挂着老虎的獠牙,头上插着老鹰的羽毛。他设宴款待景衍,席间对休战一事只字不提,只邀请他欣赏南疆的歌舞。

“上将军的功绩,即使在南疆也如雷贯耳,如今我拿出南疆最高贵的礼仪招待你。其他任何一个使臣,可都没有这个待遇。”南疆王说着朝景衍举杯,面含笑,眼神却极具侵略性。

景衍抬手举杯,冰冷的眼眸也不遑多让。他五感具开,时刻观察着周围所有动静。

邵阳站在他身后,也如猎豹捕食般警惕。

他们一到南疆,南疆王就释放了他们在荣国边境抓的一半俘虏,说是为了欢迎上将军。

紧接着就邀请景衍来南疆的王的宫殿,说只要他来,他们就放了另外一半。

如此景衍不得不来。可他和邵阳都清楚,这多半是个鸿门宴。

“上将军似乎对这歌舞兴致不高啊,那我们看点更有意思的。”南疆王突然拍了拍手。正在跳舞的南疆女子们纷纷退下,紧接着,就见几个南疆士兵押着三个荣国士兵走上前来。

这三个荣国士兵手脚皆被砍断,浑身上下布满了鞭痕,鲜血淋漓,场面惨不忍睹!

景衍见状,瞬间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眼眸中杀意翻涌,宛如从地狱而来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