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记已经联系了上级，动用了组织在东北的关系，经过多方调查，得知肖玉虎到东北参军以后，改名肖奉道，意思是走奉军之道，借此迎合上级，有了这块敲门砖，再靠着一股子聪明劲，很快在奉军里站稳脚跟，一开始他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没过多久，他就官至张学良的新编第105师卫队团副营长，可惜恶习不该，甚至变本加厉，为了往上爬，无所不用其极，经常搞小动作，诬陷出卖同僚，就连自己的营长也不放过，事情败露后受到排挤。”“巨大的落差让他心灰意冷，开始自暴自弃，沉迷于酒色，据说在勾栏瓦舍遇到了一个来历不明女人，两人走得很近，不知道为什么，肖玉虎最后枪杀了他的营长，带走很多重要资料，从此下落不明。”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栗培元丝毫没提汉奸的事情。

赵铁柱和梁振邦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几乎已经认定了肖玉虎就是乌鸦。

闵锋冷静很多，抓住栗培元话里的重点，说：“我有几个疑问。”

“你说。”栗培元看着闵锋，眼底带着赞许之色。

闵锋想了想，说：“第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什么身份，有什么特征。第二，肖玉虎偷走资料后，有没有造成相应的后果，得利的又是什么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消息的来源是否可靠？”“振邦一直在我耳边说你很厉害，现在看来，果然不其然！”栗培元眼前一亮，说：“我先回答你第三个问题，我们之所以得到这些资料，其实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被肖玉虎逼走的人里面，刚好有一个是我们的同志。”

说到这里，栗培元顿了一下，“至于前面两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东北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下全乱了，调查起来难度很大，能够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么多。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如果你能把芥川樱子的画像给我，我可以再找人调查，只不过时间会很长。”

“不用这么麻烦。”闵锋摇头，现在可没时间浪费，让他们留意肖玉虎的下落，一旦发现，先抓起来再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栗培元哑然失笑，“倒是我迂腐了，对了，之前跟踪你们的人抓到了没有？”

闵锋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也不知道土屋熊后来招了没有。梁振邦看在眼里，说：“谭参谋按照你的计划放出消息，可惜乌鸦没有上当，最后土屋熊自己想跑，被人发现后投了河，尸体已经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