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阵地虽然是临时抢挖的，不过是在麦地里，土质松软，战士们不仅挖的深而陡，而且很宽，鬼子兵冲上来以后，见战壕内没有敌人，想要跳过去，只能退回去助跑，不过后面都是人，根本不可能办到，于是硬着头皮往下跳。

“打！”就在这个时候，莫肇衡大喝一声，隐蔽在第二道防线内的士兵纷纷冒出头，步机枪一起开火，同时捞起手榴弹狂扔，一些直接丢进第一道防线内，一些被扔到边上滚了几圈掉进去。

爆炸响起以后，跳进战壕内的小鬼子炸了锅，没死的人拼命往两边挤，可是莫肇衡早有准备，一边一挺机关枪，打得小鬼子哭爹喊娘。后面的人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依然拼命往前面挤，直到尸体垒了厚厚一层，以至于堵住了通道，可是机关枪依然还在咆哮，这才老实了。

送死的人不止是跳进战壕内的小鬼子，跟在坦克后面冲锋的小鬼子也是如此。

前面的人跳进战壕以后，消失在后面的视线里，跟在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战壕内是个什么情况，等来到战壕边，看清里面的情况以后，再想后退，已经晚了，眼睁睁的被后面嗷嗷叫着的人推下去。

坦克内的小鬼子急眼了，坦克炮和重机枪一起开火，可惜效果不好。

无奈之下，坦克只能越过战壕继续前进，用钢铁之躯挡住子弹，同时用机关枪实施火力压制，其中有一辆坦克选择的位置非常不好，越过战壕以后，一头栽进了对面的一个泥坑中，顿时头重屁股轻，翘起来以后动弹不得。

这是滇军希望看到的局面，一边继续阻击第一道防线内的小鬼子，同时做好炸毁坦克的准备，一部分人从战壕内爬出来，抱着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往前冲。

莫肇衡大声叫喊，“兄弟们，我们已经犯过一次错，绝对不能丢第二次人，掩护他们，都给我狠狠的打，手榴弹招呼！”

撤到山岗上的人也没闲着，就盯着第一道防线打，冲上来的小鬼子像下饺子一样掉进战壕内，陆续将战壕填满，一些人侥幸逃过一劫，知道迂回无望，一边踩着下面的尸体往上爬，同时尝试着用手雷还击。

闵锋一枪撂倒一个猫在坦克后面的掷弹手，对严家训说：“差不多了，该出手了。”

“迫击炮，给我轰！”严家训点头，终于把重火力亮了出来。

之前在挖战壕的时候，严家训就听从了闵锋的建议，故意把两道防线的距离保持在八十米左右，而且在胸墙外做了一个坡面，除非小鬼子能够直接把手榴弹扔到第二道防线内，否则根本不可能对滇军造成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