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反应直让他感觉到侮辱,他竟然被一个两脚羊吓着了?
可耻!
“一,个,不,留!”
“碎,尸,万,段!”
杨广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吐出,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而话音还未曾落下,所有禁军便如同离弦之箭,驱马冲向了那些羯族骑兵。
一时间,喊杀声、马嘶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的战争之歌。
不过是短短的时间,豆大的雨水便在地势较低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水洼。
马蹄踏在当中,溅射出一道道水点,仿佛是生命的最后挣扎,但很快,这些水点便跟汩汩流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地面上,血液混搅着雨水,肆意流淌,将这片土地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少顷,战场上一片死寂,唯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如泣如诉地为这场残酷厮杀画上尾音。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泥泞地面,殷红的血水与雨水相互交融,蜿蜒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溪流。
禁军们可是牢记杨广旨意的,手中兵器不停挥舞,朝着地面上的尸体重重砍去,每一下都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仇恨,一块块碎肉在利刃之下被硬生生割离,场面血腥而惨烈。
唯有那位羯族骑兵队长,还跪在战马之前,只是整个人早已气息奄奄,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口中的鲜血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汩汩流下,在雨水的冲刷下,稀释成一缕缕淡红的痕迹。
杨广端坐在战马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跪在身前的羯族骑兵队长,眼神冷冽如霜,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哪一个族群?”
羯族骑兵队长缓缓仰起头,尽管口中鲜血如注,脸上血肉模糊,可那双眼睛依旧冷漠,仿佛他从未将眼前的失败放在眼里,反倒像是自己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