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萧文进,声音因为愤怒与震惊而变得沙哑:“你,你竟有不臣之心!”

话音刚落,萧文进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抬起脚,重重地踩在高元双手撑地的右手上。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紧接着,一道比杀猪声还要凄厉的惨叫瞬间充斥在整个大殿之上,到底是一国之主,这叫声里似乎都透着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劲儿,比旁人叫得更加响亮、凄惨。

“萧某有没有不臣之心!”萧文进微微俯身,目光冰冷地直视着高元,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还不需要你来评断!”

他顿了顿,微微仰头,似是陷入了回忆,缓缓出声:“出征之前,萧某已经是给了陛下承诺,要拿着你的人头回去!”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决绝:“萧某可从来不是食言之人!”

此话一出。

高元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牙齿都在打架。

“大人,大人!”高元此刻已全然没了王者的尊严,他慌忙地手脚并用,朝着萧文进爬了过去,嘴里急切地叫嚷着:“这高句丽虽说偏远,但也不失是好地方,为何要做那大隋帝王的臣子,高句丽本王送给你,本王只要能活着就行,本王愿追随大人!”他的脸上涕泪横流,头发蓬乱,眼神中满是哀求与绝望,哪里还有半分一国之主的风范。

萧文进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倒不是因为高元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而是眼前这位好歹是一国之主,平日里想必也是在朝堂之上威风八面,如今却为了活命,如此不顾廉耻,丑态百出。

他不禁在心底感慨,这一瞬间,他算是看透了,王也罢,世家也罢,在死亡面前,皆是平等的蝼蚁。唯有掌握了力量,才是立足于世的根本,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倘若自身没有实力,哪怕坐拥再肥沃的土地,再富有的钱财,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倦了!”

萧文进微微仰头,吐出一口浊气来。

“大人!”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