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萧文进左手猛地收紧，指缝间鲜血迸溅，那张面孔竟被硬生生抓得粉碎，碎肉与骨渣簌簌而落。

恐惧如同瘟疫，在高句丽士兵群中迅速蔓延开来，他们的士气已然崩溃，军心大乱。而萧文进的屠戮速度却丝毫不减，手中金槊与双手好似夺命的凶器，所到之处，血光四溅。

高句丽士兵们眼见萧文进如杀神附体，一个个都是呆若木鸡，手中兵器都似有千斤重，再难挥动分毫。

前排有人双腿发软，“扑通”跪地，眼神中满是哀求，妄图以此换得一条生路。后排的则面露惊恐，不自觉地往后退缩，却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

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吓得屎尿失禁，颤抖着嘴唇，牙齿“咯咯”作响，嘴里喃喃求饶，可声音全被淹没在一片喊杀声中。

当萧文进挥槊杀来，众人作鸟兽散，混乱中相互踩踏，死伤无数，只想拼命逃离这夺命修罗。

短短一炷香的工夫，他身后便已尸积如山，肉泥与鲜血混在一起，汩汩流淌，将城墙地面染成一片刺目的鲜红，萧文进却仿若不知疲倦，依旧屹立在这血腥风暴的中心，仿若要将这些高句丽士兵全都杀干杀净。

“痛快！”

“真是痛快！”

萧文进提着金槊一步步踏在在城墙上下阶梯上，每一步都似重锤擂鼓，震得人心惊胆颤，脚下，黏稠的血液蜿蜒流淌，顺着阶梯潺潺而下，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一条血河。

城墙之上，高句丽士兵们早已没了初时的嚣张气焰，此刻如惊弓之鸟，相互推搡、拥挤，不顾一切地朝着城下奔逃。

尽管他们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可眼下，恐慌已如瘟疫般在军中蔓延，将他们的胆气彻底吞噬。

什么灭国之战的雄心壮志，什么保家卫国的豪迈情怀，在这生死绝境面前，统统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