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窦氏终于缓过神来,她的左脸红肿高胀,五指印清晰可辨,狼狈地趴在地上,那眼神犹如负伤的母兽,恶狠狠地瞪着萧文进,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
“你这畜生,李氏宗亲定不会饶恕你!他们定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窦氏嘶声怒吼,眼中的恨意似能喷薄而出,血丝密布,几近癫狂。
萧文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你不提,萧某倒险些忘却,独孤盛!”
“末将在!”独孤盛抱拳,身姿挺拔如松。
“速去李渊书房,寻出李氏族谱,而后赶赴齐郡,令张须陀依族谱诛杀李氏宗亲,按着族谱杀,鸡犬不留!”萧文进的声音冷若冰霜,似从九幽地狱传来,令人胆寒,此刻他身边兵力匮乏,否则何须假借张须陀之手。
“喏!”独孤盛领命,刚欲转身,又踌躇道:“国公爷,若那张须陀抗命不遵,该当如何?”
毕竟屠杀李氏宗亲,兹事体大,且无圣上旨意便擅动兵戈,张须陀会否应允,实难预料,虽说陛下赐予国公爷便宜行事之权,然此举已远超权限。
“你便转告他,若不出兵,那时候去寻他的,就是本国公了,彼时,后果自负。”萧文进面色阴沉,语调森然。
“喏!”独孤盛不再多言,快步离去。
“你们这群畜生,必遭天谴,天打雷劈!”窦氏手指颤抖地指向萧文进,口中咒骂不止。
萧文进眉头微皱,满脸厌烦:“天谴?我萧文进行事,从无忌讳!”
言罢,他挺起身躯,向那几十名禁军下令:“除这妇人与角落二人外,其余格杀勿论!”
“是!”众禁军毫无犹豫,如饿狼扑羊般冲向那群手无寸铁的妇孺。
刹那间,惨叫戛然而止,唯留满地血泊,腥味弥漫。
窦氏见状,嚎啕大哭,声声泣血:“你们定会不得好死!”
“国公爷,可要封了此妇的嘴?”一名校尉上前请示。
“不必。诸位随我出生入死,历经风雨。今日,这妇人便赏与尔等。”萧文进神色淡然,仿若赏赐的只是寻常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