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进眯眼凝视,那隋军忍着剧痛,单膝跪地,大声禀报:“启禀国公爷,将军与诸位兄弟遭李渊四子及太原城守将李神通领兵围杀,将军拼死命属下等兄弟突围来寻国公爷,如今……只剩下属下一人了!”
“好啊!好得很!”萧文进望着那远处坐落的太原城冷哼一声。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抄起地上的金槊,飞身跃上隋军战马。
战马受惊,长嘶一声,不过片刻便被萧文进驯服。
他扭头望向秦琼等人,沉声道:“今日之事,他日萧某定会去瓦岗拜会!”
言毕,大喝一声“驾”,战马如离弦之箭,朝着太原城疾驰而去。
“二哥,此仇不报,怎有颜面面对瓦岗诸位兄弟?”
程咬金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望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泪水夺眶而出。
秦琼眉头紧锁,望着远方萧文进离去的方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追?罗士信虽有勇力可与那人抗衡,可他生性憨厚质朴,真若交手,恐遭不测,命丧其手。
秦琼面色看似平静,内心却如翻江倒海,痛苦与懊悔交织,甚至觉得,若非自己多事,伯当兄弟岂会死?但事已至此,往昔不可追。
“日后,定有复仇之机。”徐茂公目光深沉,看向程咬金,神色凝重。
他微微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关键之事,压低声音道:“方才我等与那人对峙,并未提及瓦岗二字,然他竟能道出瓦岗,想来他早已知晓咱们在瓦岗聚义。”
“如此,留给咱们瓦岗的时日也无多了。”
秦琼闻言,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询问:“四弟,你意下如何?”
徐茂公负手而立,缓缓说道:“此前在太原城,我便探得消息,那昏庸无道的杨广,来年开春仍要继续东征高句丽,彼时,天下起义之势必将愈演愈烈,受苦受难、不堪压迫之百姓亦会更多,正是咱们瓦岗迅猛发展之良机,然当下,需得派一位兄弟前往大兴城外,暗中留意萧文进的动向,若他在年前领兵围剿我瓦岗寨,咱们便暂且分散各方,瓦岗寨虽重要,然只要兄弟们齐心,留存实力,才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秦琼微微点头,沉声道:“此人屠戮唐国公李渊一家,年前恐自顾不暇,但为防万一,就依四弟所言行事。”
说罢,秦琼缓缓蹲下身子,眼神中满是悲痛与怜惜,他轻轻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地包裹住王伯当那惨不忍睹的头部,低声道:“伯当兄弟,二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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