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解决三件事,沈诚润的心情很好,之后都没找事,就在叶家老老实实陪着叶懿。一直到上冻之前,三条线路全部修好,每条线路各四辆公交车,大约三十分一趟。
公交车分上下两层,车票都是三分,这是试行驶价格,待半年后恢复原价五分。
至于通向城外的公交车由于路途稍微远些,则分为两个价位,前三分之二路途三分,过了后多加一分。待过了试行则是五分,后半途追加二分,就是七分。
通向城郊的04路公交车本来就是了方便工厂工人乘坐,沈诚润便搞了一个班车。
每到工人下班时间,就会抽调出一辆04班车去接工厂工人。这些工人住址太杂了,很多工人住的地方完全就是两个方向,想要一个个去接人不现实,所以04路公交车仍旧按照原路线行驶,至于工厂能不能乘坐其回家只能看其运气了。
“你运气真好,04路公交车的终点就是你家。以前咱们都是你回家最晚,现在倒好了,你倒是比我还先到家了。”一名工人酸溜溜道。
被酸的工人可不在乎,这是工厂给的福利,他挑了挑眉头,“没办法,老子就是运气好,从小就这样。你看,如你都四十好几才进工厂,我不过才二十岁就进工厂了。
我媳妇就是咱们隔壁车间的,我记得你媳妇好像没工作。”
“我才三十七!”被说做四十岁,工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那也没啥区别,就是几年的事情。”
“哎呀,好了,别吵了。”眼见二人说着说着要吵起来,忙有工人上前拉架,“这都是工厂的福利,以前没有的事情不也那么地了。我家也不在那条线路上,咱们往好了想就当没通班车。”
“怎么当做没通。”工人嘀咕道:“也不知道咱们这些坐不到公交车的,工厂会不会给予别的补偿。”
劝架的工人忙拐了下他,道:“别得寸进尺,忘了之前胶带厂和鞋厂的前车之鉴,要不是太过贪心能丢了那么好的工作。”
工人唬得当时脸色就白了,不敢继续说下去了,甚至心底还隐隐约约生出后悔的情绪,这么好的工作他可不像丢了,要是因为几句抱怨被撵回去,他娘他媳妇能撕了他。工人顿时闭嘴不言了。
“沈先生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正好这时候厂长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
那名工人吓得冷汗都下来了,厂长呵了声,“瞅瞅你那个熊样,行了,别抱屈了,沈先生什么时候让咱们吃过亏。”
厂长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长条形的车票,“这个问题沈先生早就考虑到了,沈先生说了,所有坐不到公家车的工人都给予补偿。
根据每月上班天数发同等天数的车票,每天一张,都按照最远路程计算。”
刚才那名还在抱怨的工人顿时眉开眼笑,哈哈道:“我就说沈先生最是公平之人,不会让咱吃这等憋屈亏,果然如此。”
厂长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笑骂道:“行了,都过来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