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吗?”
这才是洋人最憋气的地方,他倒是想不同意,可是他不同意那些人就集体辞工,这让他上哪一起找那么多工人,再者新来的工人什么都不懂,还得适应一段,耽误工期啊。
“我答应了又怎么样,他们还是太天真,我已经叫厨师做猪食给他们吃了。”
“说来说去,都是这个沈诚润闹的。”洋人们咬牙切齿。
一个洋人忽然道:“对了,我前几天还收到消息,沈诚润那个胶带厂进了几台机器要减员,怎么这会又没动静传出来了?”
“你还不知道呢,被他给压下去了,说什么当初签了合同,哪方违约都要赔偿对方,如果是他先违约,会赔偿那些工人三年工钱,那些工人一听自然就不怕了。”
“他倒是有手段。”洋人喝着咖啡,明明加了不少糖,可还是苦的。
“咱们不是还等着他裁员,然后煽动这些被减员的员工闹事,那现在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他有手段,咱们就没有,我查到胶带厂有一个小管事叫刘海,他那里是个突破口,我来想办法。没事那就找事呗!”
胶带厂工人在减员风波过后再次沉淀下心情,重新步入正规,只不过这次有机器的加入,解放不少人力,工作没有以前那么累了,同时很少加班,赚的自然就少了。
纵然沈诚润给了保障,还是有心思细腻之人难免生出些许担忧。
连续一周没有加班,工人们都正点下工,现在是夏日,五点多的夏天天色大亮。
忽然前头就传来一阵响动,一声暴喝响起,“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身上有夹带东西。”
几名人高马大的工厂保卫立刻冲上去,工人连挣扎都没有就被按在地上。
几名保卫在他最外层的口袋中翻出两个透明胶带,十个双面胶。
这不是小数目,保卫立刻变了脸色,控制住工人的同时给唐福生打电话。
管事刘海正好走到门口,看见这幕忙过去询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情况?”
“刘管事,这人有夹带。”保卫把情况同他说了,“他出工厂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神色慌张,鬼鬼祟祟,我就怀疑他可能夹带了,正要上前询问,他看见我过来就疯狂逃窜,被我一把抓住。”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刘管事你要相信我。”从被抓住后就一直哆嗦着不敢开口的工人此时嘶声力竭的喊起来,“刘管事,你知道我赵大海是什么人,自从唐东家开布厂的时候我就在工厂干活,这么多从来没有偷奸耍滑过,就连唐厂长都表扬过我。
现在在沈家工厂干活,不仅赚得多,待遇更好,我恨不能这辈子都卖身给工厂,干到我入土那天。我又怎会偷工厂的东西?”
刘海叹息,“我记得你,你平时干活确实是一把好手,自从按劳分配后,你每月拿到的奖金都是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