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沈家三姐弟手中还有几个大洋,租了一间房子。可是他们家只出不进,很快就付不起房费,被赶了出来。
沈家三姐弟无处可去,能求借的亲戚都求借到了,可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家里粮食都是数着人头吃,都不敢沾上这三个无底洞。
沈家三姐弟无地可去,只能再回去求主家收留。主家又不是做慈善的,况且这年头穷人多得是了,可怜也可怜不过来,自然不肯赊借屋子给他们住。
最后还是沈诚润为了不带着姐弟流浪,提出住在棚子里,每月给一角算作房租,主家这才同意。
那个棚子就是主家用来养狗的地方,他们将棚子一分为二,从中间砌上一堵墙就住了进去,这样好歹不用流浪。
沈诚润年轻气盛,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心中不好受,想要赚钱养家,可自己还得读书,所有养家的活计都得在人家铺子里整日做工。想要放弃读书,想到他在母亲临终床前发下的毒誓又不敢,家里的姐姐同样不肯他放弃读书。
一来二去就郁结于心,再加上学校里同学们知道了他的情况,明里暗里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吸姐姐弟弟血的吸血虫,沈润之又气又愧疚,便病倒了。
只不过这一病,就再没能起来,被他魂穿到这具身体。
沈诚润并不知道原主去哪里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原主死前迫切的心愿,那就是改善姐弟的生活,不让他们继续这么穷困下去。甚至原主曾在病危之际暗暗发誓,若是能改善姐弟的生活,他愿意献祭出自己的生命。这样一来,没了他这个累赘拖累,姐弟俩就不用供他读书了。而他也可以不违背他曾在母亲床前发下的毒誓。
“沈诚然!”少女严厉的一声大喝,打断沈诚润的思绪,“不许这么说你大哥。”
沈诚然虽然仍有不服气,可是见姐姐态度严肃,吐了吐舌头,讨好笑道:“姐,我帮你去打水。”
少女见弟弟不说了,又巴巴地哄着她,就气不起来了。
“不用,你那么小哪里能拎得动水,我一会儿自己去。”
然而沈诚然已经拎着水桶跑远了,沈清雅看得好笑又心疼,转头眉眼间又布满忧愁之色。
厢房内,周强见沈诚然走了,穿上鞋闷头就往外走,都走到门口了,却被他娘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去?”花婶子拉着那张尖酸刻薄的老脸,愈发加深脸上深刻的皱纹,像是一颗失去水分皱巴巴的丑橘。“是不是还想帮那个小蹄子干活?”
花婶子尖锐得调子格外刺耳,周强却仍旧一言不发,直愣愣地杵在那里。
“你说话啊?”花婶子伸出食指狠狠戳在儿子脑门上,恨恨道:“那小蹄子有什么好,你们男人一个两个都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我可告诉你,那是朱少爷看上的人,你可不敢肖想。”
见儿子还是那副闷不吭声的样子,花婶子恨铁不成钢,一摔门帘出去了。
“啧啧啧,还想着你弟读书能出人头地,别做梦了!就你弟那个熊样,还得靠你们姐弟一个给人洗衣服,一个出去要饭养着他,还妄想能出人头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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