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丢了命的,来头绝对不会小,无论他们的私生活是如何的糜烂,作为一群举足轻重的权力者,他们的死亡,必定会给整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动荡——某一个国家内部的权力交替,会给他的邻国带来可乘之机,但如果是几乎所有国家都在进行着权力交替呢?
科洛因想到了曾经的那些冰地狱的军队,如果这些军队被保全下了大部分,那么冰地狱……
不过,所有这些后续动作的前提,都必须是巴泽尔并不知道帕森斯的背叛。所以,帕森斯会怎么对待艾维斯他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这家伙为了那个全人类都成为更强物种的伟大理想,绝对把他杀了!
但是有蓝斯和安塞尔在,他是绝对不可能逃跑的,那么,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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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向前走,也是向下走,淫靡而充满血腥和死亡的通道,已经被单纯的黑洞洞的地道所替代,路上不时能看到敞开的房门。不过这显然不再是那些“客房”了,里边只有简单的双层木床,以及散落了一地的手铐和脚镣。
不过很快科洛因就知道了,这些还算是高级房间——对于那些被囚禁的男女们来说——后边还有无数的各式牢房,坚固的铁笼牢房、科洛因亲身体验过的深井囚笼,还有水牢、冰牢、火牢,以及极端特殊的封印囚室等等。
他们渐渐看到了同伴,来救人的,以及被救出来的。
科洛因看到了一些陌生国家的战士,达尔坎的战士、精灵、矮人、飞来飞去的仙灵,以及以吸血鬼为主的一大群亡灵。而除了这些衣衫整齐并且有着统一规格的战士之外,那些种族各异,要么穿着粗布短衫,要么穿着极端华丽却也极端暴露的丝袍的各种族,那八成就是被救出来的了。
“我到底失踪了多久?”科洛因问,他被抓的时候,也只联络了一个矮人族,现在却是这么一大群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援军,显然不会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将近三个月……”安塞尔叹气,一直听着他们俩说话的蓝斯回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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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科洛因愧疚的说,虽然那么说有些俗套,但蓝斯和安塞尔确实都瘦了很多,而且两个人都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眼睛里的血丝就算不用靠太近,也一样能清楚的看见。
“你又没犯错,道歉干什么?”安塞尔皱眉,但是声音有点鼻音,大概是想起来那天他丢下科洛因自己逃跑的情景了,但是,当时他不逃,又能怎么办?
“给你们一个拿我撒气的机会啊,既然不要就算了。那么,巴克雷呢?”科洛因问起了那位姜饼人。
“多亏了他,带着我们回到了达尔坎。然而,说服了那位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