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动不了。
她手里的棉签在他胸口划来划去,尽管没有温度,他却无端觉得烫得很。
就好像她的手指在划一般。
伤口的疼痛带着心里的异样,引得他心里一阵阵的颤栗。
他还暗自咀嚼着她的那句“又不是没看过”,想到刚才的事,心里却更加觉得不舒服了。
擦好了药,秦绵绵又给他重新包上纱布。
一高一低,一前一后,一近一远,她的气息在他的鼻尖来了又去。
裴应见的目光怎么都没办法从她身上挪开。
最后,她终于道了一句:“好了。”
他才轻咳一声,迅速收回目光,瞥向别处。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吧?可是救灾出了问题?”
裴应见没说话。
救灾没有问题,进行的很顺利,百姓们都被安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粮食补给和灾后重建的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自己。
裴应见又一直不说话,秦绵绵有点急了。
正准备走,却忽然听他闷闷开口: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姑娘姓名。”
秦绵绵:?
怎么听起来好像非常的委屈。
也怪她,交易这么多次了,还没把名字告诉人家呢。
这也太不礼貌了。
“就为这个生气?”秦绵绵失笑,“好,我告诉你,我姓秦,叠字绵绵。”
“秦绵绵。”裴应见低低重复了一遍,眉头却拧的更深了:“可那人为何称呼你姓姜?”
“哪个人?”
“就给你送货的那个!”
想到一个混混流氓之流,都比他这个堂堂侯爷知道的多。
他还叫的那么亲切。
这岂能忍?
裴应见的脸色眼见的又黑了一个度。
秦绵绵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呢,名字都说了,怎么更生气了?
古代的贵族公子可真是难伺候啊。
“你说陈于锋啊。是这么回事……”
秦绵绵就把自己是如何被鉴定为假千金,然后被赶出来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