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海天如的睡眠不好.

香烟飘出，被灌入的冷风吹散.

海天如的身子不好，他本想将窗户关起来的，但是海天如说她想看看外边的雪.

今夜的雪时而下，时而停，让人琢磨不透.

海陵的目光都放在海天如的面上，他面上的神情闪过几丝纠结，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阿如，你真的要把灵儿嫁给木齐？”

海天如的目光依旧望向窗外，毫无焦距：“海陵，灵儿嫁给木齐，是必然之选.”

“福女散尽福气沦落人间，若不是我强行用神力召唤，她的命运会一世比一世更为凄惨，她是无福之人.”

她修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我强行扭转她的命运，付出了代价，而她，也到了需要完成这一世使命的时候了.”

海陵叹了叹气，垂眸患者手中的一盏清茶：“阿如，我知我留不住你，可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世间已乱，阿如，有些宿命是不可更改的，你我都知晓.”

海天如握着拳头的手因为太紧而毫无血色：“我等了这般久，才等来苏儿不断的强大，才等来木奇与灵儿长大，海陵，你觉得我会放弃吗？”

“灭族之仇，杀夫之恨，如何放的下？”

她的眸光从窗外收了回来，凄凉的一笑：“退一万步讲，我若放弃，那苏儿怎办？他们是不会放过苏儿的.”

海天如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之中的温柔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强烈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