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我就先谢谢你了。”vivian撩了一下头发，仅凭工作室的名气是很难大范围传播，但加入TZ之后，一切都很难说了，唐正给她的这笔‘赔偿’，远比一笔大额的赔偿金好多了。

后来张阳说有事要和唐正谈，林真和vivian便退出去。

见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之后，张阳直入正题：“你一共给了多少钱那人渣。”

“不会有下次了。”刚才那一百万，是最后的一次，唐正重新拿起签字笔。

“你给出去的那些，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咱就不要告诉我姐那家伙了，她学到我妈那种软性子，老是同情那人渣！”张阳没有多说，直接离开办公室，却在手刚好握上门把的时候，听到唐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暖暖她，”唐正停顿了一下，还是将一直积在心底的问题问出口：“之前离开，是有苦衷的吗。”

张阳不答反问：“你相信她吗。”

唐正不作声，他就是相信她有苦衷才离开，无论是什么苦衷，他都可以用这个借口来劝告开导自己，要接受她曾经悄无声息离开过一次的事实，所以亦在她回来之后，不曾问过。

只要她回来就好了，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最近，他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他们之间看似亲密，可到底是有一层很薄很薄的东西在隔着，那东西，他想打破。

张阳出了办公室，vivian看见他出来，走向前：“你陪我来TZ了，告诉我吧，你要我帮你什么。”

“唐阿姨是不是用这种口红。”张阳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很破旧的口红出来。

vivian拿在手上看了看，转了转：“这只口红很老了吧，一两年前出的？我不知道啊，没留意过。”她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唐母经常涂口红，但她做不到看一眼就能认出。

张阳将口红放进口袋里：“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吧，我想知道唐母是不是用这个牌子，或者曾经，是不是用这个牌子。”

这中口红，是在母亲车祸现场发现的，那个地方没有任何摄像头，可隔天，警察却说在路边捡到这只口红，警察以为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所以直接交给他。

可张阳知道，母亲从来都是固定用同一种颜色的口红，所以手上的这支，不是母亲的。

之前他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查，但自从被唐母发现之后，他根本不可能再潜进去，而且和vivian相处的这几天，他觉得她可以信任。

“好啊，那你当模特的工钱我就扣下了，当作报酬。”vivian答应。

“随便。”张阳双手插在口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vivian看着张阳明明求人可态度却被她这个被求的还要高傲，顿时无语了。

………

张父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在张阳面前他不好拿钱，但张阳走之后不代表他不会回来。

他继续蹲守在TZ停车场的出口处，想守着唐正。

而且这次他又不是来拿钱，他是来换钱的。

凌晨三点，张父终于看见那辆熟悉的宾利从地下停车场缓缓开出，他立刻从角落里跳出，张开双臂拦在车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