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瑶却已经先一步跪倒在了门边,拉住了姚老夫人的衣角,将姚朗一家离去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书瑶和姐夫是被人陷害的,请老夫人一定要查清楚,为书瑶做主啊。”
陆书瑶明白,这事儿要没有被姚朗撞破,她要嫁给姚立业还要多费一番口舌,但如今她要嫁给姚立业却是十拿九稳了。
陆氏一听要查,瞬间慌乱了起来。
下药的事破坏了姚立业的计划,万万不能让人知道,梗着脖子喊道:“查什么查!就是这小贱蹄子心怀不轨,想勾引姐夫。”
“那是你妹妹,别一口一个小贱蹄子的叫!”姚立业憋了一晚上的火,如今忍不住反驳。
陆氏拿着手帕捂着眼角,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你们姚家可真行啊!过河拆桥!为了官位,拱手把自己的未婚妻让出了,又舍不得陆家这棵发财树,让我嫁进来,如今官位还没等坐稳呢,就想撵我这个糟糠之妻,一家子黑心肠!”
姚昭昭倚在一旁,心中暗觉好笑,这二婶,对自家的定位倒还挺准确的。
姚立业脸色铁青,他最恨旁人提起当年换婚那桩丑事,虽说确有其事,可这等折损男人尊严的事,怎么能当众被解开。
他咬了咬后槽牙,大步走到桌边,拿起那只喝得只剩个碗底的鹿血碗,重重地往陆氏面前一递,“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在这撒泼?”
陆氏眼神闪躲,撇过头去,矢口否认:“我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这鹿血是谢安澜取的,出问题也是他的事。”
姚朗与林婉言对视一眼,脸色瞬间能滴出水来,这脏水还想往他们身上泼。
姚朗冷哼一声,“二弟若怀疑是安澜做的,就将他交到官府去吧。娇娇,咱们走。”
说完拉着妻儿转身便要离开。
“不行。”姚老太太听说要报官,吓了一跳,立刻阻拦,“这事怎么能闹到官府去。”
姚昭昭也附和道:“祖母说的是,如今陆姨受了委屈,这事儿还得问问陆姨和二叔想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