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旗在第一时间就叫道:“我们是军人,不是猎人……”

“好了好了,你说啥是啥吧,别动,我看看伤!”

唐河说着,拽开他的棉裤。

他的大腿上被猞猁叨了一下子,皮开肉绽的,伤得挺深的,但是他的肌肉很结实很厚,没看到骨头,也伤到大血管和大筋,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生理盐水哗哗地冲洗着,之前给狗用过的勾针洗一下,再用火烧一下,穿针引线就开始给他缝伤口。

这么深的伤,本来应该分几层缝的,可是现在哪有那个条件啊。

进山带着处理伤的生理盐水,勾针缝线啥的,唐河还是独一份呢。

这年头的猎人进山,哪来那些讲究,受了伤用的也不是外伤药,而是旱烟笸箩最底下那层细细的烟面子,这玩意儿才带劲儿呢。

赵红旗也是一条硬汉,唐河这么折腾,他硬是一声都没吭。

直接伤口包扎好了,大棉裤撕开的地方一缝巴,然后站了起来一拍屁股说:“没个基巴吊事儿,山在那边,咱往那边走!”

“走个屁,真走下去,你就离死不远了!”

“就这点小伤怕个屁,不是我吹牛逼,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