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拎着枪根本不敢开枪,索性拽出手插子,但是这猞猁四爪乱蹬,也靠不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立秋和这只猞猁在雪地里翻滚着。

终于,一人一猞猁不再动唤了,杜立秋死死地勒着猞猁的脖子,气喘如牛。

那只猞猁四爪软趴趴地耷拉着,被他活生生地勒得断了气儿。

杜立秋松开了这只猞猁,向唐河呲着大白牙一笑:“唐儿,我牛逼不,以后能改名叫杜武松不?”

“我让你牛逼,我让你武松!”

唐河气得上去狠踹,一边踹一边骂道:“你个虎揍的玩意儿,跟你说多少遍了,咱就是出来打个猎,打不着拉倒呗,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唐河一脚踹了个空,鞋底子都飞了,棉吾鲁被土狗子咬坏了,又跑了这么远,早就不堪负重了。

杜立秋连连求饶,连滚带爬地去给唐河捡鞋底子。

唐河的冷汗这才冒了出来。

杜立秋这个虎揍的,不停地在作死边缘左右横跳,他到今天还没死,谁还敢说他不是老天爷的亲弟。

还有自己,到现在没被野牲口踢蹬了,谁敢说自己不是老天爷的亲儿子。

这只猞猁前腿挨了一枪,伤了筋,一只前爪使不上劲,刚刚扑来的时候,肚子上又挨了一枪,从侧腹处打了个对穿,现在一开膛才发现,肠子都打断了,肝儿也震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