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山和乐生回家时,回想着小孩说的话,突然忍不住想:“Jack说他爸爸不喜欢他,会不会是他爸故意不想要他,他才会‘走失’的?”
乐生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种事情,又有谁说得清呢?
许南山叹了口气,握紧情绪明显低落的乐生的手,说:“别想了,这又不是你能阻止的。”
“我知道。”乐生说,笑了笑,偏头看着许南山,“我只是想到我爸妈,尤其是我妈妈,还好她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我才从没出过任何事。”
许南山点头:“是啊,我也要感谢咱妈,不然我上哪儿去找到你啊。”
乐生忍不住笑了,沉默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一直在想自己能做什么。”
许南山:“嗯?”
乐生:“我学过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我不需要像大多数人那样为生计而奔波,即使我什么都不会,我也能衣食无忧地过完一生。”
“以前,我其实很茫然,学数学,是觉得纯数学很纯粹,就像在做数字游戏一样。”
这话说得许南山一时哑然:数字游戏……还行。
“在如意工作,是为了帮妈妈分担压力。不过,现在我也辞掉了,所以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许南山问:“那现在想到了?”
乐生说:“想做个基金会,专门为残障儿童做的。”
许南山:“咱妈家底都不够败的。”
乐生:“那就败你的嘛。”
许南山笑着捏捏乐生的手心,在乐生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败吧,败没了我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