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那边终于消停,喻院长等人也看出来一些缘由,是那户人家今年小麦没来得及收,被暴雨淹没。
长子被打流血,所以舍不得花钱去医馆看。
乡下人挣钱不易,忙活半年,最后一场空。
喻院长看了眼景墨家二十多年的老房子,朝景墨道:
“景墨,等回头你去学堂上学,学堂免除你学费,只要你好好学。”
在喻院子心里,他隐隐觉得景墨明年参加县试还是极有可能通过的。
闻言,景墨心中惊喜,这可给家里省去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立即朝喻院长拱手道:“多谢喻院长,学生定不辜负喻院长的期待,一定考过县试,给学堂争光。”
听到这话,喻院长心里高兴的不行。
学堂已经连续五年没有一个人通过县试,更别说出一个秀才了。
要知道,在安喜镇这种落后的地方,学堂里的学生大都是附近村子的乡下人,很多都是在十岁才开始读书。
就算六七岁开始读的,四书五经还没读完,与那些从小就被家里重点培养的人一起参加县试,自然考不过。
但是,景墨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是他这些年遇到的比较聪明的一个学生,悟性比较高,或许是个特例。
喻院长又交代两句,一行人便离开了。
景墨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尽快去镇上学堂读书,他要考过县试,不负爹娘这些年的期望。
想着,他慢慢松开了抓住慕雪肩头的手。
慕雪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即扭头看去,只见他正尝试自己站着。
在慕雪紧张担心的注视下,景墨终于慢慢地站稳了。
她能感受到景墨内心对独自行走的渴望,她顺着他的视线朝马车方向看去。
所以,他是因爱而生出要独立行走的渴望?
下一步,果然,景墨缓缓地迈出第一步。
现在的他,就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每走一步都颤颤巍巍摇摇晃晃!
慕雪在一旁小心伸出双手,生怕他跌倒,但她却没有阻止他去尝试自己走。
天气本就炎热,景墨不过走了几步,就已经热得背后全是汗水。
但是,景墨却走得浑身起劲,他好像找到了自己掌控身体的掌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