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有人撞到他们身上，程峰闷哼一声。

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枪声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程峰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屏住呼吸，悄悄摸到身旁一个破碎的酒瓶，握在手中。

程峰心中暗骂一声，这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程峰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苏晴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你要干什么？”苏晴拉住程峰的衣角，语气中满是担忧。

“我去看看情况，你在这里等我。”程峰低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不行！太危险了！”苏晴死死地抓住程峰的衣角，不肯松手。

“相信我。”

程峰轻轻拍了拍苏晴的手背，然后掰开她的手，猫着腰，借着微弱的光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火药的味道，刺激着程峰的感官。

他小心翼翼地前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砰！”

一声枪响在程峰耳边炸响，他感到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指尖沾染上一丝温热的液体……血。

妈的，流血了！

幸亏对方枪法不咋样，只是擦过去了。

程峰暗骂一声，强忍着疼痛，迅速闪身躲到一旁餐桌后面。

黑暗中，他看不清袭击者的模样，只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和低沉的咒骂声。

“该死的，人呢？”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肯定就在这附近，给我仔细搜！”另一个声音回应道。

程峰心念电转，这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

赵菲燕？

除了她，程峰想不到还有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自己下手。

“苏晴，你怎么样？”程峰低声问道，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我没事……”苏晴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我下班时间不能配枪，就是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