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路边村民见怪不怪,没有过多关注,而他抵触的情绪在见到江时越的那一刻达到顶峰。
江时越虽然在隔离村被关了半个月,历经各种艰难,可此时依风度翩翩,他正在记录药物的分发情况,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与陆明礼的凌人气势不同,他更加温文尔雅,犹如皎皎明月,身上衣物洗得发白,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陆明礼看看自己身上的防护服,就想当场撕成碎片。
还好江时越及时化解了他的尴尬:“陆将军,久仰了,很抱歉让您穿成这样,但是事出无奈,还请您见谅。”
陆明礼摆摆手表示理解,也顺便挥去一些尴尬:“江兄把这隔离重症病患的村子治理得井井有条,若江司马知道,定然会为你骄傲。”
江时越笑笑,没有说话。
陆明礼继续说正事:“我看了你的信,信上说村里病患有五分之三都已痊愈,可是属实?”
江时越点点头:“现已不止五分之三,今晨又有十余名患者从祠堂搬出,里面仅剩二十多名病患,他们的症状也在稳步缓解中,将军请随我来。”
江时越带着陆明礼一路走到祠堂,陆明礼忍不住问:“为何只有我需要穿这防护服?江兄和村民们都没有穿。”
江时越解释:“我们都是已经患过病的,按照花卷来信说的,暂时有抗体,这才不用穿。而陆将军从未感染过,自然要做好防护。”
“花卷的信上讲得如此详细?”
“是的,花卷姑娘不光讲解了药物如何吃,还有详细的防疫知识,我们照着做下来,果然很快就控制了疫情,叫人大开眼界。”
江时越望向远处,仿佛在思考什么,又说:“多亏了她,不然整个村子,包括我都早已……”
陆明礼心里想的却是临出发前,花卷好像没有对自己说什么,更别提信了,这难道就是差别对待?
祠堂里安安静静,听不见病人的哀嚎声,数十张床整整齐齐摆放,仅有一半还有人躺。几位大夫穿梭其中,认认真真记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