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真相大白了，就是这过程太离谱，真相也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她做了个深呼吸，蹑手蹑脚走过去，经过霍承驷身边，跟他对视一眼。

其实她也想过很多种阮姜姜得知她身份的情景，唯独没想过这种……

傅昭来到阮姜姜跟前，坐在她旁边，想搭上她的肩膀，姜姜却躲开了她。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姜……姜姜，”沉默半晌，傅昭艰难开口，“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阮姜姜垂着眼皮，摇了摇头。

不是不当朋友，而是不知道。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曾以为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不管夫妻还是闺蜜，彼此之间都是坦诚相待的。

可就是这两个她最在乎的人，隐瞒她最深，骗了她最久。

“姜姜！”傅昭眼眶一下子红了，“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隐瞒身份，用朱曼这个名字打官司，是因为我真的想打公益官司，我想帮更多的人！”

阮姜姜转过身，静静看着她。

“我想做的，和父母的期待不太一样。”傅昭苦笑，“爸妈希望我成为有名的大律师，而我又不能违逆他们的心愿，就……”

“姜姜，说实话，我没有那么自信。”

傅昭拉着她的手，“我刚从法学院毕业就有了自己的律所，有了自己的团队，团队里人才济济，都是很厉害的前辈，可他们却在我手下，当我的助手……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我根本驾驭不了这一切。”

“我的第一个案子是我妈妈帮我接来的，我的第一场官司赢的很漂亮，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是傅家千金，我没有傅昭这个光环，我不会有这些成就。就算我的能力再出众，也会被傅昭这个光环盖住！”

“别人不会看我官司打的怎么样，只会关注我是傅家三小姐。”

“姜姜……不管你信不信，我讨厌这个身份。我想做我喜欢的事，所以我才变成了朱曼！”

“我说这些，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