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爷子也乐呵呵的拄着拐起身,在周潮和阮鸿义的搀扶下走向大厅中央的玻璃罩子。
大多数人都围了过去,场面一时又热闹无比。
梁辛被人群撇了出来,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阮姜姜过去挽着妈妈的胳膊,母女俩相视一笑,却都从彼此的笑容中看出心酸。
“妈,我真的跟霍家的人联系过了。”
“妈妈信你。”梁辛拍拍她手背,“就算联系不上也没关系,你放心,你爸爸这边有我顶着!”
“妈……”
“但是姜姜,”梁辛拽了拽她,看了一眼沈衡,小声道,“你今天把他带来干什么?”
“他跟我一起给爷爷祝寿啊。他是我丈夫,我怎么能不带他?”
“傻孩子!”梁辛又急又气,“你还真想一辈子跟这种人在一起了?你……”
“嫂子,少说两句吧。”忽然,旁边的声音轻飘飘传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操什么心?再说,我看您这女婿挺气派的,配姜姜配得上!”
阮鸿曦浅浅一笑,苏绣旗袍上的合欢花,把她衬的更加清雅脱俗。
她声音虽然轻,但这话不偏不倚落在沈衡耳朵里。
沈衡抬起头,刚好对上阮鸿曦打量他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到阮鸿曦明显怔了一下。
而他也微微蹙眉,试图从记忆中寻找这张略显陌生的脸。
大厅中央热闹非凡,周潮那幅水墨画有五米长,这种长度在他以往的作品中是十分罕见的。
而他对这幅画非常满意,红光满面的介绍着作画的灵感和过程,最后都能把话题引到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
“这幅画上有松,有鹤,代表着松鹤延年,祝老爷子福寿无双!”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阮老爷子的虚荣心被满足到了极点,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几乎要当场宣布阮鸿义继承他的家业了。
而阮鸿义觉得这是早晚的事。
因此他一脸傲慢,看了看阮鸿曦,露出嘲讽的笑。
就在这时酒店经理忽然走了过来,对着老爷子恭敬一鞠躬,声线清晰道:
“京州霍氏,许先生到访,带来了霍大师的画作,给阮老爷子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