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歧小心翼翼将怀中人放平躺在榻上,对着陆英一个眼神。
陆英早在一旁等着,听到帕西母嫫说赵华音无碍了,正好奇赵华音如今的脉象,看燕歧有命,忙不迭上前为赵华音诊脉。
摸上赵华音的脉门,不多时陆英便明白了帕西母嫫的话。
赵华音的脉象阴血亏损不能上荣,面色发白,等她醒来定会头痛头晕。
陆英不敢耽搁,马上便开了方子递给流云去抓药。
“王爷放心,姑娘的症状不重,只消喝几贴药便能痊愈,若姑娘实在疼得厉害,我便施针替姑娘缓解。
这几日我会住在这院里照顾姑娘的病况。”
燕歧见赵华音这里一切妥当才稍稍放了心。
沈璧坐到赵华音身旁,将赵华音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
燕歧和帕西母嫫走到外间,十分恭敬地朝帕西母嫫行了礼,
“晚辈多谢帕西母嫫出手相救,前辈大恩无以为报,若是有什么晚辈能为您出力的地方,还请您尽管说。”
帕西母嫫摆摆手,
“今日之事皆是过往的因果,即便你不求我我也要解决的,老身不敢当你的谢意。”
虽然帕西母嫫现在看起来精神矍铄,可毕竟方才也吐了血。
燕歧便提议:“您方才也吐了血,不若让陆英也替您把把脉,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不用。”
帕西母嫫笑着摇头,
“你忘了我是降头师,由于修习术法,我们的脉象早已异于常人,普通的医者可调理不了我们的身体。
况且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术法相斗时取得胜利,于我们的身体而言便是大补。
这次对方使用的是禁术,又有献祭的加持,我胜了,意味着功法更进一步,而我老婆子也能多活几年。”
听帕西母嫫说到这里,燕歧便开口询问,
“那输了的人呢?”
帕西母嫫压下嘴角,眼里是燕歧看不懂的情绪。
“输了的人自然功法全废,如此恶毒的禁术,必要以付出生命为代价才能完结。
与我斗法的人,已经死了,她以后都不能再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