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绣的?”
燕歧猛地出声问了这么一句,飞鹰愣了一下才拱手答道,
“是,赵姑娘已经足不出户绣了好几日了,就昨日赵老夫人去了尚书府,赵姑娘这才出了门。”
燕歧心里一热,忽然对赵华音要送给自己的东西充满了期待。
“赵老夫人昨日突然去了尚书府过问余莺儿的事情,似有阻止之意,不过后来倒是又点头应了。”
“据我所知,这赵老夫人平日不住在尚书府吧?”
一旁的穆骁插嘴问道。
“是,赵老夫人突然过来的,属下看赵家人也都挺惊讶,尤其是赵姑娘。”
“哦?”
燕歧一挑眉,看来这尚书府里面还有不少事。
“既然这婚事已经坐实了,那准新郎也该出现了吧。”
“主子的意思是要将那周培放出去了?”
燕歧点点头。
“关了他这些时日,牢房也换了好几间,想必他也将这城防营大牢的格局记差不多了。
也该放他出去了,否则他如何向二哥交差呢?”
更何况,小姑娘那里还有一出戏等着他呢。
宣王一直是最爱面子的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亲王的威权。
那日宣王能放任燕歧将周培从他府上带走,便有些不寻常。
在周培进城防营的第三日,宣王便派了人向大狱里的周培递了话。
宣王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外人哪里知道,城防营自来是铁板一块。
在燕歧的统御下绝无背主之人,若有,那定是燕歧授意的。
宣王与周培达成了约定,要让周培将城防营大狱的格局记清。
宣王许给了周培什么燕歧不知道,也不关心。
既然二哥这么想知道自己这城防营号称“有进无出”的大狱是何格局,那自己便借周培的嘴告诉他便是。
“你将人放出去吧。送佛送到西,给他的样子弄得惨些,好让我那二哥信他‘来之不易’的情报。”
“属下明白!”
这事情穆骁拿手啊,到底是自己的本行不是。
“你继续回赵府盯着,若是有人去赵府找麻烦,即刻来报!”
“是!”
只见房里烛火微动,仿若这房里一直只有燕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