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冯平便领着一名高挑黑瘦的军差,从外面走了进来。
“参见幽王殿下。”那军差很是恭敬地叩首行礼。
“起来说话。”
“是。”军差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纸书函,双手奉上,“殿下,这是秦指挥使让属下带来,交给您的。”
“呈上来。”齐诩目光落在书函上。
冯平将其取来,仔细地检查了书函的纸张上没有异样以后,便交到齐诩手中。
齐诩低头看去。
这书函上主要写的,就是昨日夷州按察使、布政使所说的匪患之事。
为匪的是一部分受水患影响,从潭州下游迁离的灾民,一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潭州与黔州的卫所都未能将他们抓住。
等待这伙人行至夷州时,已经累计招揽了八百余众,其中青壮年男子便占七成。
这伙人中有猎户,有铁匠,亦有一些曾经在船队任职的水手,一路上专挑那种人迹罕至,不易追踪的路线。
这一次也是凑巧,秦征手下的一名百户,意外发现了他们在水路上遗留的线索,这才顺藤摸瓜追了上去,找到这伙匪人最新的落脚之地。
秦征连夜赶回夷州之后,亲自率领两个千户所的兵力,直捣匪人老巢,顺利将这八百余匪人全部围困。
只是就在他即将要进攻之时,那贼匪头领,忽然让人绑了十几个人出现。
声称,夷州卫所的兵差,但凡敢上前一步,他便将被绑之人的人头砍下!
每上前一步,他便砍一个头。
要是不怕这十几个人脑袋全部搬家,秦征大可以带人进攻。
依秦征的脾气,原本根本不欲理会贼匪头子的说辞,带人就想要冲上前。
还是他身旁的副手,看清楚被绑之人后,急急拉住了他。
因为,那被绑了当人质的十来个人里,就有潭州世家白家的小公子,和黔夷边境一县前两日刚被报失踪的县尉!
还有其余那些,虽认不得身份,但看相貌气质,也不似寻常百姓,想来都是三州当中颇有身份的人物。
夷州在西南几州当中本就势微,若是再捅下这么一个大篓子,怕是不好收场。
就这样,夷州卫所的两千兵差,与那八百贼匪僵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