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又气又好笑,在他怀里转身:“管又不听,不管又抱怨,隔壁刚住了个五岁小孩,要不你俩一块玩?”
“......”贺京准躬着高大的腰背,鼻尖微凉,在她耳后根磨蹭,“你在这陪我。”
江宝瓷心头有事:“我得回去一趟,布布那边出了点事。”
听到这,贺京准长直的睫毛动了动:“什么事?”
“志愿的事,”江宝瓷没瞒他,“还有她喜欢的那个狗崽子,我得问下是什么人。”
“......”
贺京准嘴巴开合。
几次想告诉她。
话到嘴边,又迟迟发不出声音。
私心作祟,他竟然,盼着,江布侬和霍铖在一块。
可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想要的,他极尽手段也要得到。
罪名那么多,再加一条,又有什么关系。
一切的代价,只要她能留下,皆可付出。
贺京准心脏塌了一块,说不清是狠,还是空,或者是麻木不仁。
“我本来就是这么自私。”他走神,低不可闻喃道。
江宝瓷没听清,想了想,下个月才一模,江布侬的事还有时间,晚两天也无所谓。
“你回床上躺着,”江宝瓷说,“我手机处理点事情。”
贺京准垂眸:“你陪我?”
“嗯。”
“我头晕。”
“......”江宝瓷扶住他腰,让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你再睡会,全身体检要做,你脸色总是很苍白,看着不健康。”
贺京准声音很轻很低:“你陪我。”
“好,”江宝瓷耐心,“你睡,我就坐旁边忙。”
她长发随意挽着,乱糟糟的几根滑在脸庞,红润的唇角被他咬伤一块,还有瓷白嫩滑的颈部,草莓色痕迹多到遮都遮不住。
贺京准抿唇,指腹虚虚触到她嘴:“疼不疼?”
“......”
不想说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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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文客来了医院。
那时贺京准刚睡着,江宝瓷一只手被他握着,稍一抽开,男人就开始皱眉不悦,马上要转醒的迹象。
江宝瓷就没起身,叫文客凑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