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没真关门,只是把门虚掩住,留了条几厘米的缝隙。
她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了解贺京准。
果不其然,几秒后,男人踩着轻轻的步子跟了进来,不惹人注意地关上门。
江宝瓷没落井下石,也没嘲讽和戏谑,将凌乱的行李箱稍微收拾了下,又啪嗒扔了盒东西出去。
盒子恰好落在贺京准脚边。
是只没拆封的新手机。
他用惯的品牌,用惯的颜色,刚上市的最新款。
贺京准唇角平直,俯身弯腰,把盒子抓进掌中:“你收买不了我...”
江宝瓷一伸手,作势要把手机拿回来,贺京准条件反射后退,将盒子握紧了。
两人一个蹲,一个站,四目相对。
贺京准移开脸,冷硬冒了句:“但不代表我不要。”
江宝瓷:“......”
连吃带拿,还得呸上一口,她自愧不如。
-
房间只有一张圆形大床房,临近落地窗边有张午休的睡榻,江宝瓷抱着枕头和被子去了睡榻,将大床留给贺京准。
睡意迷蒙间,房间里有很小很小的动静,江宝瓷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到耳朵。
屋内光线全暗,声音渐渐悄寂。
贺京准从浴室出来,目光暗淡地落向睡榻。
一股子邪火来势汹汹,他趿着拖鞋,两条遮在浴袍下的长腿一前一后,果断凌厉的往窗边走。
江宝瓷半睡半醒,原本就在强忍这越来越大的动静。
贺京准手刚搭到她肩,还没把人抱起来,这姑娘脾气就炸了,闭眼给了他一脚。
“......”邪火来得邪,消失的更邪,贺京准舔舔唇,旋即败了抱她回床的心思,蹑手蹑脚地上了睡榻。
睡榻太小,只能容下一个人,贺京准侧着身,缓缓贴到江宝瓷背后。
不知过了多久,琢磨着这姑娘该睡熟了,贺京准伸手,想将人一点一点收进怀里。
忽然。
大概在调整姿势的时候没躺稳,贺京准倏地悬空,“砰”的下从睡榻跌到地板。
而刚被他搂进怀里的姑娘自不待言,猝不及防惊醒,没来得及反应,跟着一起掉落下去。
“......”贺京准护得及时,倒是没摔着她,就是理亏得厉害,“做梦呢,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