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不说。
哪怕贺京准给她带了一堆礼物。
洗漱时,贺京准倚在洗手间墙壁,脚尖不停地轻踢贺旺财狗腿,意味不明道:“谁有你妈犟啊,谁犟得过她啊...”
江宝瓷烦死了,砰的一脚踹上门。
贺旺财不乐意,狗爪子吱吖吱吖抓门板,造出的声音让她牙酸。
偏某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不管,还跟着起哄:“你以为努力就能成功?你在这里刨半天,不如去楼下跟外婆讲句话...”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洗手间的门卷着风开了。
江宝瓷面无表情:“你少威胁我。”
贺京准双手抄兜,斜斜倚住门框,身上是风尘仆仆的衬衫,领带早扔到了一边。
“我这脸上的伤你看见没,”贺京准凝住她,阐述,“你咬的。”
距离她乱亲乱咬已经过去整月,伤疤早没了,但他非要提出来。
贺京准:“别人问怎么回事,我说你咬的。”
江宝瓷:“......”
贺京准目光垂直往下,直勾勾地锁她,猝然冒了句:“你老公回家,你没个反应的?”
“......”江宝瓷无语到不想讲话,“我该有什么反应?”
贺京准下巴微扬,倨傲的姿态,手指点点自己唇,又拍拍自己胸膛。
示意的明明白白。
江宝瓷猝不及防地笑喷了。
贺京准面子挂不住,手掌桎梏她下颌,托她抬脸:“活腻了是不是?”
江宝瓷巴掌大的脸搭在他手心,眉眼弯成月亮,明媚成一汪春水,瑰色的唇垂涎欲滴。
贺京准心尖忽地软塌塌下去。
“想我吗?”他躬背,额头抵住她的,喃声问。
江宝瓷一颗死寂的心被他三勾两不勾,赫然漏跳一拍。
她脖颈后缩,否认:“不...”
像是猜到她的答复,贺京准只听了一个字便耐心告罄,脑袋一歪覆住她唇。
贺旺财扑哧喘气,尾巴摇出重影,在两人腿边蹭来蹭去。
江宝瓷近一米七的身高,只踩拖鞋的时候,在贺京准怀里也显不出优势,整个人反而被他宽阔的肩覆住,轻轻松松被禁锢在男人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