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是……不,不会的!池锦下意识用力憋住,但排泄的欲望太过强烈,一个忍不住便冲了出来,悉数进了恭桶。
池锦脸色惨白,他的孩子难道已经出来了吗?肚子还在痛,排泄还在继续,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想想外面的庄年,他忍不住低低呜咽了一声,真的没了吗?被他就这么拉进了桶里,混合着肮脏的粪便。
无尽的痛心和绝望快要将他淹没,恭房中充斥着难言的味道,但精神恍惚的池锦并没察觉到这一点,更加忽视了这里没有血腥味的事实。
寂静漆黑的夜里,突然传出一声悲戚的呜咽,格外的清晰。
等候在外面的两人心头均是一颤,异口同声道:“怎么了?!”“没事吧?”
一片寂静,仿佛刚才那声呜咽只是错觉,又过了一会儿,恭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池锦满脸泪痕地扶着门框走出来,直直地朝余安走去。
余安连忙将他扶着,一边握住他的手腕把脉,一边将人往屋里带,夜风太凉,病人不宜久吹。
落在后面的燕庄泽暗暗捏紧了拳头,也跟着进了屋。
池锦坐在软塌上,神情恍惚眼神空洞,眼泪一颗颗无意识地滚落,他紧紧抓着余安的手问:“怎么样了?我感受不到肚子痛了,是因为……”是因为孩子已经没了吗?
理智尚存,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庄年还在,不需要再多一个人难过。
他僵硬地看向余安,等着他说出那句残忍至极的话,但是,他居然看到余安笑了?
池锦空洞麻木的眼神都顿了一下,突然无话可说,接着他便听到余安温声道:“肚子不痛了就好了,拉肚子拉完就不痛了。”
对,拉完就不痛了,拉肚子……拉肚子?池锦眼睛悠地睁大,不可置信又狂喜火热地看向余安,颤声道:“拉肚子?”
余安想要继续解释的话语一顿,仿佛猜到了刚才池锦情绪不正常的原因,一脸意外道:“那当然啊,你今晚受了凉现在头发还是半干,凉着了肚子可不就导致腹泻吗?”
池锦突然有些接受不了,合着他只是拉肚子?他脸色微微扭曲道:“那……他呢?”这个他自然是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