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到一点,“若我也喝了那花茶,你是不是也想将我炼成颜料?”

程霜摇头,“我知道,你不喝那茶。”

唐洛洛这时补充,“程将军不喝花茶,所以她让程将军给我们送花茶,也是为了降低我的防备,我说的没错吧?”

“皇后聪慧。”程霜反而很恭敬的说,“其实我发现一件事,人的心长得都是一样的,可心性却大不相同,皇后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唐洛洛围着熬煮的大锅转了圈,神色冷漠,“你是不是还觉得,你是受害者?”

程霜不语。

“从某些方便来说,你确实是受害者,可你视人命如草芥,你所受的罪,已经不能抵消你犯下的罪。”

唐洛洛挥手,打翻了这一锅恶心的汤汁,“你放大心中的恶念,祸害整个肃州城的女子,却还在为自己的嫉妒心,自卑心,恶毒心找借口,程霜,你比那些对你恶语相向的恶毒多了。”

“人心确实长得一样,但心性的好坏,取决于自己,难道肃州所有人,都对你心怀恶意吗?”

将自己所犯的罪孽,都归咎到别人身上,以为这样自己就是情有可原了?

明明长了颗恶毒的心,装什么可怜呢?

程霜被诘问的垂下头,眼神复杂,神情扭曲。

“程霜,我问你,用心肝熬制颜料,是谁教你的?”唐洛洛冷声问。

程霜挣扎片刻,木讷摇头,“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