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皇帝快死了吧。”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唐洛洛弯起嘴角，眸中清亮，“徐妃自尽，却给皇帝下了剧毒，你如果能救皇帝，应该不会在这见我来交换条件，如果我们打起来，最坏也是两败俱伤，那不如，我们换一个交换的条件吧？”

道尊沉默了。

“好歹我们交手过，也算老相识了，我猜你分散阿衍的命格，又辅助一个没有帝王相的皇帝登位，是为了来日你能承载帝星命时，将皇帝一脚踹下去吧。”

她说的，真直接。

但就是这么回事儿。

“到现在阿衍命格已被我找回了大半，你急了，如果这个时候，皇帝死了，便会由阿衍辅佐新的皇帝登基，但新皇，未必会由你掌控呀。”

唐洛洛一语道出关键，“到时候，你失了皇帝这颗棋子，没了可利用的权利，做事就会变得束手束脚，于你是大大的不利啊。”

听着，还颇像是为他考虑的口吻。

黑斗篷下，道尊看不清脸，但唐洛洛清醒明白又嘲弄的话，却跟针扎似的，戳在他心窝子里。

虽疼，但不致命。

可扎心啊！

还有她一口一个阿衍，听着真刺耳！

“所以，我的交换条件是，我帮你救皇帝，你把唐逆的生魂给我，也算一命换一命，大家都不吃亏。”

唐洛洛笑着说，“怎么样？我很贴心吧。”

道尊冷冷笑着，“你倒真是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