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举办的很顺利,只是陈得始终没有现身,就连中途的宣讲都是黛西代为进行的发言,她讲的很好,一看就是早有准备,但结尾却临时加了个环节,向参观者表示参展画作已全部售出。
容云衍跟我一起站在人群边缘,立刻小声对我说:“跟我没关系,我的合同都还没拟好,之前让助理给他打电话,甚至直接被拉黑了。”
言语间是浓浓的怨念。
我知道容云衍来不及在这么短时间把合同敲定,尤其是在陈得对他意见颇深的情况下,那黛西的发言又是怎么一回事?
容云衍察觉到我的疑问,嗤笑一声道:“我还以为陈得能有多坚定,现在看来,他口口声声说不会卖掉那些画,纯粹就是价码开的不够高罢了。”
他跟陈得两看相厌,矛盾不至于同他跟姚呈明之间种下的恩怨一样深,但提起对方绝对没有好话,别说刻薄几句了,就算把对方往坏处想也实属正常。
我若有所思的损了他一句:“兴许他是不想把画卖给你,所以才提前卖给别人了。”
这句话成功止住了接下来可能存在的猜测。
我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跟容云衍唇枪舌剑上,等黛西从宣讲台上下来,便悄悄去后面的小会议室里找到她问:“你刚刚脸色不太好,是因为画作全部售出的消息来的太突然了么?”
黛西下台时,脸上有藏不住的紧张惊惶,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千真万确是看到了。
“是也不是。”她跟我相识也有月余了,就算没把我当自己人,也算是半个同事了,不必也没有对我藏话的理由,这时便透露道,“我总觉得陈先生今天很奇怪,那个环节是临时加的……”
话音里的余韵让我眉心一跳,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压低声音问:“你是说陈先生今天不仅没来参观画展,而且还临时通知你加个环节?”
黛西目光中透着迷茫的点头:“我收到讯息后打电话回去确认,但是他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