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无懈可击,就连逻辑都圆上了,想来即便我去找刘队询问情况,得到的答案也会是这样,因为大致情况确实如此。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巧合。
我懒怠追问,只是提醒他:“但你拿到请柬也可以不来,我以为你还在为买下这些画而努力,喜欢的话到时候带回家慢慢看就好。”
以我对容云衍的了解,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而陈得既是已经放下了执念,那只要他砸钱够多,这笔生意就没有谈不成的理由。
画展受沈棠作品数量的限制,设在了画廊里最小而精的展厅,身边的参观者来来往往,没有谁注意到占据了角落的我和容云衍。
容云衍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沈棠的画展我当然要来看,毕竟她的画展本该由我来办。”
我哑然失笑:“你这是又把哪年的老黄历给捡起来了?”
“三年前的事还不能算是老黄历,通常情况下得过了时的旧事才能这么说。”他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我记得那时你也答应了我,如果你以后办个人画展,一定把主办人的位置留给我。”
那时的沈棠和容云衍都不知道即将发生在不久之后的事,他们对未来满是憧憬,仿佛一眼就看到了美满的将来。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沈棠是答应过你没错,可是她死了,你耿耿于怀倒是也没什么,但为难别人就不必了。”
容云衍蹙起眉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明白。”
我把话题引回到了面前这幅名为旷野的画上,意有所指的说:“这幅画是我修复过程中遇到完成度最高的一幅,也是唯一一幅提前起好了名字的,不过我那时的初衷早跟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