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丧主都会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一起用饭,但是这毕竟是个殡仪馆,饭菜实在是不行。
“到时候吊唁的人前来,吃得也不好。”薄景深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拨号。
苏浙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点了点头,“嗯,麻烦你了。你想得周到些,我这阵子忙昏头了,他走得突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苏鹿握着苏浙的手,苏浙的手冰冰凉的,被她握着,好久都暖和不起来。
苏浙好一会儿,好像才回过劲来,终于反应过来有苏鹿在了,像是有了依靠。
虽说乔礼也很能帮忙,但是朋友和亲人,毕竟是两个概念。
苏浙慢慢地说话,开始还有些没有条理,东一句西一句的,但是说着说着,也就开始有了条理,将最近的这些事情,一一道来。
苏鹿完全不知道,在自己享受着爱情的愉悦,亲情的温暖时,哥哥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苏鹿拒绝了乔礼之后,苏浙也心疼老友爱得不容易,为情所伤,就让乔礼出去散散心。
于是没有了乔礼帮忙,他一人独挑大梁。
不止是他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公司,还有苏家的,苏豫康身体不好之后,把一切都留给了他,就算他不想要……
但那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真要让他完全不管不顾了,就便宜了苏家那些吸血虫一样的亲戚们。
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两头奔忙,一刻不得闲。
这样也好,忙起来了,起码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别的问题,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不该想的人。
只是,谁也不知道苏豫康的病情会发展得那么快。
后来医生说,长期卧床的病人,其实身体恶化的状况,比普通人要快得多。
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肝上面有个肿瘤,肿瘤位置凶险,包裹住了肝门静脉,已经没有手术的可能,而且就当时苏豫康的身体情况,也扛不住手术。
如果说苏豫康不知道自己的病情,说不定还能多活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