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莹的心都像是被扎了一刀似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妈妈?”苏鹿眼里有一层水雾渐渐浮现,她目光直勾勾盯着赵莹,问了一句。
但却没有等赵莹回答,就自问自答道,“这意味着在我眼里在我心里,和他分开比死还可怕了。那时苏豫康把我打成那样也没能让我妥协,后来他另辟蹊径,不再用暴力来威胁我,而是用会暴力对待薄景深来威胁我,我妥协了。”
苏鹿勾了勾嘴角,自嘲地笑了笑,“这意味着……”
苏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那时候,在我苏鹿眼里,薄景深的安危是排在第一位的,排在所有的前头。然后和他在一起、我们的感情紧跟其后,排在第二位。而我自己可以放在很后面,很后面很后面。”
赵莹当然心疼自己的女儿,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鹿深吸了一口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见了他,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心里是欢喜的,于是从这尘埃里也能开出花来?”
“妈妈,我为他开出了花来。”苏鹿嘴角轻轻扯了扯,眼泪从眶子里砸了出来。
“芊芊啊,别说了。”赵莹看不了女儿的眼泪,心疼极了,拿纸巾给她擦。
苏鹿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离了婚,好不容易能选择自己的人生,好不容易又遇见了他,好不容易……能和他再有机会。我多么欢喜啊,然后他问都不问一声,就将我推开将我抛下。我把我们的感情看得比命还重要,但他却放弃了。”
赵莹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你别哭,不说他了,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理他,之后不和他见面也可以。”
“很没用吧。”苏鹿看了看指尖已经被剥得乱七八糟的一颗虾,轻轻吸了吸鼻子,“当时明明连那样的狠话都说过了,结果看到他受伤,我还是会关心则乱,心神不宁的。那这又算什么呢,这五年多又算什么呢。”
这一切,薄景深自然是全不知道的,他此时正在一间口味清淡的饭店里,和赵小乐一起吃饭。
赵小乐兴致勃勃地给他剥虾,手口并用。
薄景深也不嫌,张嘴就吃了。
“爸爸,那玫瑰香水你买了吗?”
“嗯,等会秘书就会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