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薄总还算心态好的,挺能稳得住,而且也能调整心态,要换做别人,怕是早就忍不住了。”梁律师说道。
说实话他见过不少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进去过的,原本在外头都是风风光光有头有脸的,甚至等到再出来的时候,也依旧能继续风风光光过富贵日子,可是在里头,那就是谁也别挑拣。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和你在外头是怎样的人,过怎样的日子,没多大关系。到里头,就是来接受改造的,谁都差不多。
但因为在外头的时候,大家明明家境不同家世不同,财势不同,社会地位这这那那的都不同,但在里头,就是一视同仁,谁都差不多。
那么也就难免心态难以调整,有的人甚至抑郁了。
这样的人,梁律师见过不少,他就见过抑郁了的,在里头闹自杀,后来花了大力气弄出来保外就医的,闹得呀……
像薄总这样随遇而安的,心态调整得极好的,着实不多见。
“唉,他总这样。”晏隋听了梁律师的话,忍不住说道。
程岩虽然沉默不语,但其实内心深有同感。的确,薄景深总这样。
还在国外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境况很是不好,又穷,压力山大,创业的资金缺口又不小,要换做别人,可能早扛不住早崩溃了。
但他却是调整心态,一分钟自怨自艾抑郁崩溃的功夫都没有。满心想着的,而且一直做着的,就是搞钱。搞钱将资金缺口填上。
“东西给我吧。”梁律师朝程岩伸出手去,接过程岩手中提着的装了生活用品的袋子,“等会你们和薄总聊,我把东西拿去让他们检查,他们检查过好拿给薄总。”
丰城的看守所倒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像个银行柜台似的隔着个玻璃墙。
他们被领到了一间会见室,里头有着金属质地的桌椅,桌椅都被焊死在地上无法挪动。
晏隋很有些不自在,四周打量着。
程岩来过不少次了,倒是还算自在,安静坐着。
没一会儿,就听到那头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那扇门就被拉开了。
狱警领着个高挑瘦削的男人走进来。
晏隋抬眸看去,就看到一道高挑瘦削的身影进来,头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