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在自己座位坐下,就看到自己面前已经摆了一杯金桔柠檬茶了,真是瞌睡遇着枕头,她端起来喝了两口,特别舒服。
她轻声喟叹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贴心给她点的,苏逸?
朝苏逸看去,苏逸已经重新趴在桌面上睡过去了。
薄景深就坐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苏鹿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食物,像是猜到苏鹿这眼神的意思似的。
薄景深放下勺子,“吃的粥。”
“咳。”苏鹿轻咳一声,别开目光,“我看到了。”
“放心,我不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的。”薄景深说道。
他话音刚落,江黎就在旁边拆台。
江黎双手握着一听冰啤酒,脸贴在啤酒罐上,笑眯眯看着薄景深,明明一张笑眯眯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开腔就很粗俗。
“放屁。”江黎说,“忽悠,你接着忽悠。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和自己身体过不去的人,以前在国外时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回国了也还是一样,胃出血还喝酒,你咋不上天呢?在国外好歹是为了应酬,回国还借酒浇愁了……”
“你就不能安静点?”薄景深皱眉,表情里倒也看不出喜怒。
苏鹿原本就一直不知道薄景深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所知的一些,几乎全是从江黎的话语里,眼下又从江黎的只言片语里推断出一些来。
这个原本肠胃健壮的男人,究竟是怎么一点点把肠胃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应希对薄景深还是带着对Bambi的偶像光环,赶紧一把将江黎揽过来,然后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冲薄景深说道,“他……他喝醉了胡说的,B……薄先生不要在意。”
“不至于,我清楚他这不把门的嘴。”薄景深叼起勺子继续喝粥,眼尾朝苏鹿乜过去,“你也别听他胡说。”
“唔唔唔唔唔!”江黎发出一串被捂住嘴之后,意义不明的音节。
但苏鹿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竟然能从一串意义不明的音节高低不同的音调里,推断出江黎想说的是——谁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