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势汹汹的汉军,一厢情愿的士徽也是快速调集着部队,充实着城门楼的防御。
甚至,为了鼓舞士气,士徽也是亲自来到了城墙之上督战。
应该说,作为一名主君,能在如此危难时候赶到一线与将士们在一起,士徽倒也算是有些担当。
可惜,这份担当,就像是真诚一般,配合起任何任何其他的品质来,都将是王炸,偏偏单出却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某种程度上还会是减分项。
就如现在的士徽,但凡他在担当的同时能有更多的军事能力,就会知道,汉军才刚刚抵达,番禺城缺的不是一个鼓舞士气的将军,而是控制全局、稳定民心的统帅。
随着士徽带着他的亲兵们来到西面城门之上,守卫此处的交州军倒的确是备受鼓舞,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势必要在主公的面前露一手。
可问题是,士徽离开后的番禺城却是陷入了混乱之中。
得知汉军到来的诸多家族也是立即慌张了起来,甚至有不少的家族已经开始收拾起了细软,准备出城避难。
很显然,这个时候,最是需要士徽这位主君坐镇城内,安抚各方才对。
可偏偏,士徽却是与西门外的将士们同甘共苦去了。
这还是士氏给出的说法,但听在了城内家族的耳中,却是士家家主士徽已经带着人前往城门去了。
至于是去督战的,还是借由督战行逃跑之实的,各家心中都会有自己的猜测。
没有丝毫悬念,随着士氏的消息传回,越来越多的家族也是踏上了转移的路途。
而随着大家族们的逃跑,小家族们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更要命的是,随着整个交州上层的撤离,底下不明就旧里的普通百姓也是慌不择路地逃窜了起来。
甚至,还有不少的山越之兵卒,也是跟随着跑了起来。
一瞬之间,原本就不算宽敞的番禺城,也是变得更加拥挤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样天赐一般的机会之下,潜伏在山越军中的汉军部队,也是开始暗暗发力了来。
西门有士徽亲自在,哪怕这边离汉军的前锋最近,城内的汉军也势必不会选择这一危险之地;东门又太过遥远,容易夜长梦多。
于是,在排除掉了东、西二门之后,汉军的细作们也是果断将目标放在了更为宽敞,更有利于大军冲杀的北面城门。
因为汉军先锋部队的抵达还要时间,汉军的细作们倒也不慌。
跟随着狼奔彘突的人群,便是向着东门悄然摸了过来。
因为缺乏大将坐镇的缘故,想要出城的家族及百姓,很快便是与守卫城门的交州士兵们产生起了冲突。
也就在此时,汉军的细作们也是开启了他们的行动。
小心的摸到了队伍的最前头,手起刀落之间,交州军十数名将士便饮恨在了刀剑之下。
随着殷红的鲜血迸射在队伍之中,整个北面城门也是彻底失控了起来。
尖锐而惊恐的叫唤声中,汉军的细作们却是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进攻单位,纷纷呈箭矢状便向城门楼涌了过来。
要命的是,因为将重心放在城外的缘故,北面城楼之上,交州军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后已经开启了暴乱。
直到汉军那一个个进攻单位终于抵达城楼之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后,交州军才恍然知道危险的来临。
汉军的细作,却根本不给交州军任何翻盘的机会。
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城门楼下为数不多的交州军,汉军很快便是占领了番禺城的北面城楼。
紧接着,最为靠近城门的两组汉军细作快速进入门洞之中,而剩余的汉军将士们,便是立即在城门的后方列成了圆阵,等待着交州军的反击。
果然,这边城门尚未打开呢,交州军的反扑便是到来了。
显然,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战力并不算强悍的交州军也是迸发出了出人意料的反应力与执行力。
可惜的是,反应力与执行力可以随着肾上腺素的飙升而大幅度地改善,可将士之间的配合以及个人的武艺高低,却很难在这一时之间所有改变,哪怕是给交州军的将士们打上一针。
因此,交州军的反扑,快则快矣,在汉军看来,却是丝毫没有威胁。